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贺存也不推脱,立即表示答谢,“那我就先谢谢胖婶了。”
胖婶子摆了摆手,很是随意。
听她们说了一会儿,贺存便辞行,一个人向西山走去。
满山的深绿,四处开着颜色别致的菜花。
贺存在豆角架边上站了会儿,隐隐有脚步声传来,他转身见到了等了许久的人,“三日后出发。”
“三天?三天也好。”一脸疲惫的女子带着点儿惋惜,但心底又隐隐松了口气,“三天后,我在这里等东家。”
“你今天就走,但……你最好做场戏,怎么发挥就看你了。”
“做戏?”脸上还带着淤青的女孩低头呢喃了一句,“做戏,对,我该做做戏的。”
思绪飞转的严筱黎,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郁郁葱葱的大山,突然笑了,“那晚上我在您养小龙虾的那个河道里等您。”
见对面的人轻轻点了点头,严筱黎转而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东家晚上没等到我,就不用等了。”
等着她下文的贺存,见到她眼底清晰浓重的恨意,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想到刚才听那些婶子说的,心底微微叹息。
“不要因为一时的想不开,而打乱之前的人生计划,这世上之事的重要性都是人去赋予的,有些事,事后想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远离那些给你带来苦难的人,我想你已经是一个足够理智的人了,希望你能保持这份理智,好好活着。”
说完,贺存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回了,路过宿舍区域是时,单独交代了徐九几句。
晚饭时间,过来送自家腌制的酸菜的胖婶子,倒是带来了一个劲爆消息。
“哎呦!完全看不出来,严家那个姑娘性子可真是猛嘞!提着刀往她弟弟身上扎……”
胖婶子眉飞色舞,沉醉其中,像是亲临案发现场一样。
“就是之前被那群小混混欺负的那个姑娘?”听了一耳朵的余姨娘出声问了一句。
“就是她嘞!那姑娘性子烈着呢!”胖婶子看了眼院子里没注意这边的几个小孩子,“人家直接上刀子,捅她那个偏心眼的娘,真可惜……”胖婶子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惋惜。
坏人总是不太容易下线的。
“这个女人还把自己女儿赶进山里了,这下里正又有得忙了……”
确实,这人进去了,按照传统说法,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估计晚上村民又得进山一趟。
听她这般说着,这事的影响还是极其大的,毕竟家里儿子打父母,在这种乡下是有的,只是罕见,这会儿出了一个女儿打人的,这消息绝对劲爆。
只听说严家那个儿子挨了一刀,没任何生命危险,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晚上,不少村民举着火把抱怨着,但还是往山上走去,相反严家一大家子偏偏就只出来了一个干瘦的严父。
贺家偏房里,众人苦苦寻找的严筱黎就在这里。
“最近今天你就在我们准备的房子里,不要多生事端。”
“谢谢贺哥。”严筱黎说着,直接跪了下去。
将人一把拉住的贺存,指了指床上的干净衣服,“那是心怡的旧衣服,你这一身目标太大,换一下,趁他们还没回来,换好就走。”
“虽然是旧衣服,但都是我洗干净的。”站在边上的余姨娘补充了句。
赶着关城门的时间,一辆马车悠悠进了临安城。
第三日,贺存带着六个人,一个贴身小侍朝青州出发。
一半江南那边抽取的人,三个自己身边的人,还有沈温书的人一起,以及临安城的其他商队,数十辆马车缓缓而行,后面还带着一长队的牛车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