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有点吃惊的两兄弟都抬头看了他一眼,斟酌道:“老手倒是有,就是岭南这边有点远,我不确订他们会不会过来。”
“嘶……我把这一点给忘了。”贺存想了想,“你回去问问,价钱好说。”
“行,我们兄弟两回去后给你留意。”
气氛缓和了不少,四个人边吃边聊。
说到当今局势,刚从汴京出来的两位最有发言权了。
“明年或许会有一战。”沈凌对目前的局势并不乐观,一直抱着消极态度。
可是上面那位都不担心,他一个不知名的小卒,又何必担心这些。
“要打仗?怎么没听徐玉树透露,难道他的粮食囤完了。”贺存直接问了出来。
两兄弟没想到徐玉树他也认识,可回头一想,他哥是贺轩,倒也不奇怪,转念一想,之前西北粮草不足,徐玉树隔个十天半个月就八百里急报,当朝索要粮食,想来这货倒是有点意思。
难怪堂叔一直说,自己还需要历练。
就目前来看,自己确实需要好好学习一下,什么是真是假都看不清。
“西北有徐玉树在,倒是不必担心什么。”沈温书难得说了句人话。
想到自己给他送了这么多的粮种,贺存小小的感慨了一下,“那倒是,明年他就不必担心粮食问题了。”
全然不知道这是这么一回事的两兄弟想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有些话问出来,让人感觉有几分不好。
毕竟他们也是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
“哼!难说,那个武呆子除了会打架,完全是个不长脑子的,他在你那里住那么久,你居然不知道?”
贺存回忆了一下,他好像确实很少动手,毕竟是有手下的将军。
不过就算是个生活白痴,他手下应该有会种地的吧,这么重要的事,没人会不谨慎对待的。
边上知晓徐玉树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沈凌想了想,还是需要写上一份信寄给西北的叔叔,让他看顾着点儿。
不过西北的人真的装得太像了。
整个汴京城如今都在为西北粮草的事发愁,毕竟江南过了水患,一年到头颗粒无收,原本宽裕的国库在几次赈灾后,就不敢再随便开启了。
“下次我让人带封信给他,让他好好看着粮食。”贺存倒也不急,毕竟来来回回送信的徐九徐十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你那个玻璃是怎么给薛胖子说的?”沈温书把玩着手上的玻璃杯。
“我和他四六开,你给他撑腰,他给你修路。”贺存抬头笑着问道:“怎么样?你不亏吧?”
“谁给你说的不亏,亏大发了!你六他四都可以,还我给他保驾护航,你揣在自己手里不好吗?”沈温书怒其不争,非常生气。
“我不能什么都揣在自己手里,我只是个普通人。”贺存无所谓的笑了笑,“而且我的重点不是那个,也那么多精力去管那些。”
说完,只听到边上的沈温书哼了一声。
回过神的贺存问了一句,“你要是想做这个生意,我把北方生意签给你?”
“什么北方市场?”沈温书眯眼问道。
“我和薛胖子签的是整个南方市场,也就是说你想卖的话,只能去北方卖,要不要?”
“这又是你的什么鬼主意?”
“南北方相隔太远了,薛家没有那么大的财力去组织一只南来北往的商队;而且即便走到了汴京,他也有可能护不住手里的东西。”
“你倒是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