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当然方便。”
王贝铭眯着眼睛,“就是……”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王贝铭:“进去说。”
客气地扬了扬手。
陶亦淡淡地“嗯”一声。
刚好,指示灯亮了,反光的银色金属门徐缓开启。
“要上楼了澄澄。”
陶亦倾身去牵旁边、正转动着小脑袋好奇探看的陶澄澄。
也才刚拉住他的手,听到一边,王贝铭很震惊的声音,“诶,您不是说不来吗?”
“睡了一觉又想通了,好奇是不是?”
电梯里:“滚。”
冷冷的男音,低沉浑厚,掩不住的嫌弃里,隐带着几分晨起的倦懒。
陶亦的手突然地就颤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看到里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也刚刚好,侧目望了过来。
身姿颀长,面容冷峻。
挺拔立体的五官,佐以边角冷硬的轮廓线,整个人都透着疏离冷淡的气场。白炽灯明亮的光影投射下来,给他本就深邃的眸子,又镀上了颇显凛冽的白。星星点点,半隐半藏,遮住了他一大半情绪的同时,也让他整个人,更显得神秘莫测了。
有那么一瞬间,陶亦觉得自己的心重重的沉了一下。
像是有什么东西砸了进来,又像是有什么被一层一层地剥离出去。
他说不出那种感觉。
就是在男人不挪不移、辨不出喜怒的目光里,牵着陶澄澄的手,不自觉的发了汗。
陶澄澄不适地挣了一下,仰头,“爸爸?”
陶亦瞬间回神。
却又在下一刻,仓皇地往电梯里看了一眼。
发现,这时候,余肆已经把视线移开了。
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神色漠然倚靠着那里。
“这就是你说的,惊为天人?”
王贝铭刚还沉浸在自己的兴奋里,按着开门键,还没察觉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
“是啊,他叫陶亦,跟您同是14届的学生,也不知道您还有印象没,当年据说挺有名的。您看看,是不是跟我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王贝铭得意地挑了下眉。
却见余肆是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施舍了。
淡淡地嗤一声,毫不避讳的语气:
“你最近的眼光,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