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要休学,是他自己一声不吭走了。就算当初确定了是他又怎么样?
他自己的机缘,自己不要了。我捡了,我红了,我就活该抬不起头吗?
目送着俩人一前一后的离开,高子清满目怨怼,攥住了拳头。
“师哥?”
“师哥?”
周木木唤了半晌,见他眸中发红,吓了一跳,“您怎么了?”
周木木担忧道:“余影帝跟你说了什么啊?您这是……”
“滚!”
高子清咬牙道一句,甩开了周木木。
………………
“你……何必招恨呢?”
走出去的时候,陶亦斟酌再三,还是没忍住。
事实上,陶亦知道余肆最后对着高子清说了什么。
尽管他说的声音很低,但他还是听见了。
他听力一直都很好。
他不说,只是不想再提过去而已。
可余肆不。
他大步流星地走着,声音很沉,明显带了情绪,
道:“我招不招恨,跟你有关系吗?”
陶亦心头禁不住的一个抽痛。
无话可说了。
一路无言,到了停车场。
却没有在余肆的保姆车里见到王贝铭和陶澄澄。
“人呢?”
“没在?”
孩子太小,除了上幼儿园,这些年他都时时刻刻的看着,在外没叫他离过自己的视线。这突然找不到,陶亦的心就开始不安宁了。来回转了几圈,见旁边的位置基本上都是空的,猜着大家可能是出去吃饭了。
他果然还是太信余肆了,居然都没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赶紧摸出手机给王贝铭打电话……
然,没等他把号拨出去。
身边的余肆,上来就抽走了他的手机。
手里空了,陶亦本来就憋着气,扭头斥道:“你神经病啊!”
余肆居然不否认,“对,我就是。”
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狂狷姿态,抄起他的手机,扔进了车里。
陶亦简直……不想理他,自己爬上去拿。
偏余肆发起神经来,跟魔怔了一样,没有道理,还没有征兆。
等陶亦一脚踩上去,他直接拍了下车窗,叫司机把车门给锁了。
连掉进缝隙里的、手机的一个角都没摸到,回过头,发现自己就像一只鸟儿一样被圈进笼子里。
陶亦精神有点儿绷不住,“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儿子现在找不到了,你把我锁起来他怎么办?”
余肆在车外,车窗只开了一道巴掌大的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