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莫名的有点儿尴尬,“咳,好的陶先生。”
家具是陶亦自己添的,但是基本设施还是房主的。房门不隔音。
所以陶亦猜着她应该听到他跟余肆的对话了。
陶亦干巴巴的笑了一下,“书房东西太多,您睡得还好吗?”
兰姨盛了两碗粥,“挺好的陶先生,我昨晚什么也没听见!”
陶亦:……
这话里信息量似乎有点儿大啊!
陶亦皱了皱眉,知道兰姨是想歪了,打算象征性解释解释一下。
却听兰姨又补充道:“我也没看见!”
陶亦:!
算了,放弃!
等把早餐都摆上桌,余畜生已经从浴室出来了。
穿的是陶亦的常服,头发没吹,草草的擦了几下,走路时都还滴着水。
一边往狭小的餐厅走,一边无意识埋怨说:“你这衣服,号也太小了。”
陶亦啃一口油条,没好脸色地咕哝道:“我衣服不一直都这样吗?”
“屁!”
余肆拉开椅子,在陶亦身边坐下,“我之前比你大一个号,现在至少比你大三个!”
陶亦嫌弃,“是吗?那也可能是你号太大,不能怪我小,爱穿不穿!”
“呵?”余肆突然挑了下眉。
以非常不怀好意的语气,噙着笑,倾身往陶亦身边凑了凑。
刚从浴室出来,身上滚烫的荷尔蒙气息尤其浓烈。靠近时,陶亦甚至都能闻到带着几丝清淡的薄荷香。头发上未干的水落下来,强势地打在陶亦手臂上,一滴,两滴。
明明热度被冷空气敛尽了,却总觉烫的慌。
陶亦呼吸不自觉窒了一下,红着耳根往一边避开。
可余肆却像是故意的,瞅准机会,追着他再次凑上。
鼻息扫在陶亦耳垂上,声音极富磁性,低沉的刚刚好。
道:“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尺寸啊?”
陶亦:“咳!”
一口油条卡在嗓子眼儿,噎住了。
上不来下不去,噎得他眼睛里都失控地蓄了泪。
“怎么了?”
兰姨听到动静出来,余肆却先下手给他拍了拍后背,“没事儿兰姨,您自己忙。”
兰姨怪异地看着这俩人,转过身,又回头。
大半夜起来,看见陶先生被人抱着进了主卧。一大早就吵吵半天找衣服,现在居然还……
她有点儿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了。
叹气。
“至于吗?”
兰姨慢慢吞吞进厨房了,余肆拍了几下,端起粥给他喝一口,又很熟练地沿着陶亦的脊椎往下顺。
直到卡在嗓子眼儿的一小截儿被冲下去,“一句话给你噎成这样?”
“还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