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肆轮廓冷硬,乍一看确实是有点儿严肃。尽管破旧的楼道里,有暖黄色的灯投下来,也纹毫不减他带给小孩子的危险和冷淡。
以及根本不曾隐藏的敌意。
只眸色暗沉对着他陶澄澄一瞪。
陶澄澄迈出的一小步立马就收回去了。
弱小、可怜、且无助!
陶亦连忙过去,埋怨余肆一句:“你吓唬他干嘛?”
转而把背包往上掂了掂,展开手臂温柔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等爸爸吗?”
“我……”
陶澄澄又小心翼翼瞄了一下余肆。
见他没说什么,唯唯诺诺扳着门框往边儿上挪上一小步……
“不许抱!”
眼看都要挨到爸爸了,余肆突然不轻也不重的呵斥了一声。当即就吓得陶澄澄小肩膀一颤,又回去了。
扒住门框,睫毛如蝉翼,瑟瑟发抖。
一下子给陶亦心疼的,扭头就护短地斥责余肆那个神经病。
“你大晚上嚷嚷谁呢?”
余肆:“他!”
余肆抬了抬下颌,又看着老母鸡护鸡崽子似的把陶澄澄揽在怀里安抚的陶亦。
一字一顿道:“我的!”
“我的!”
实在闹不明白,余肆闹什么鬼疯,陶亦不满地飞一个眼刀子。
“这我亲生的,我的儿子,姓陶,跟你什么关系?”
“乖啊,爸爸带你进去,咱不理他。”
余肆的脸色就更臭了。
陶亦把陶澄澄领进客厅,抱他坐下,“冷吗?”
见余肆还在门口,目光深深,望着客厅里的他们。
陶亦起身倒水,先让兰姨回去休息。
道:“还进不进了你?”
余肆不回答。
也不动。
陶亦:“不进我关门了啊?”
余肆才开口,语气有点儿委屈,还有点儿别扭:“从……哪儿进?”
陶亦:……
陶亦:???喝假酒了?喝傻了吧?
他怀疑地把水杯放下。自己又安抚好儿子,返回到门口去查看这个畜生到底怎么回事。
说实话,他现在有点儿被余肆搞疯了。闹不明白他到底是醉了,还是装的。
明明车上动都不想动的样子,楼下突然又没事儿了,甚至走路都不打晃的。
现在……你居然告诉我你摸不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