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月君寻觉得很神奇。
这个游戏的自由度高到有点惊人了,如果不是手边上还放着昨日重现出的场景,怀里还坐着被自己打扮成小手办的琴酒,恐怕他真的会误认为自己正在现实世界经历这一切。
该说不说,琴酒的突袭还是挺让他惊艳的。
无论是确定目标后的果决、动手时机的精确,还是对方找到的机会都非常巧妙合适。
经历过紧张刺激的大事后,人会犯困,会不自觉放松,会陷入“我已安全”的误区。
琴酒正是抓住了这样的时机突袭成功的。
撕开少年漫那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虚假氛围后,职业杀手显然比一般的激情作案者做得更多。
再度欣赏过一轮对方的行动之后,神无月君寻才回想起自己有正事没做呢。
“竟然连这种npc的形态都记录了视角吗,琴酒?”
他翻来覆去地把玩着手里的小手办,非常好奇地想要检查出对方究竟是在用什么记录这些“日常生活”的。
如果是真的事无巨细地记录的话,那是不是说明,此刻的琴酒也依旧在忠实记录着一切?
包括他刚刚做的那些事,包括他进游戏之后发癫一样携带跟宠满地乱逛……
他都记录在册了?
哇,有点羞耻的。
神无月君寻觉得不能,至少不应该。
“什么都记录,什么都知道的话……”
“未免太不尊重客户隐私了。”
“但如果将这种行为理解成名为琴酒的npc对我表示关注的话,似乎也很不错。”
直视着对方翠绿色的双眸,神无月君寻忍不住笑出声。
记录的方式怎么看怎么都是用眼睛观察吧?
但这样好吗?这未免也太“古早”了吧?
他还以为会有更特别的上帝视角记录呢!
不过这样也好,这种超强代入感真的会让人以为琴酒是个活生生存在的人,而不是游戏里机器人扮演的npc。
“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吧,琴酒。”
他轻声说。
“只注视着我、只属于我吧。”
他承认自己做的事情不道德,在某方面来说更是没有尊重过一点机器人的人权。
但那又怎么样呢?
这不过是一个游戏。
一个完全属于他的游戏。
既然如此,他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琴酒,并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对吧?
无论打出什么结局、无论琴酒拥有多自由的活动度,最后都属于他。
这就够了。
更何况他知道,这个游戏可以删掉存档,他完全可以删掉自己不喜欢的部分,保存下自己喜欢的。
“而且如果我不想要琴酒一直杀掉毛利一家的话,其实也不用费什么力气。”
只要删掉他记忆里这趟“约会”就行。
神无月君寻不是很想删,这对他来说也是一次非常美妙的约会,他觉得应该有其他的处理办法,不是一定要动琴酒的“记忆”。
“或许我该查查关于这个记录都传到什么鬼地方了……”
神无月君寻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自言自语听起来很像是阴沉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