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创作的时候打断她,更是天大的忌讳。
伊恩最终拆开黛芙送他的耳钉,去浴室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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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史学家贡布里希说过:所谓天赋,实质是文化密码与神经可塑性的持续对话。
就算没有工作,黛芙也要每天进行基础训练,只要缺失了一天,对线条色彩的感知和把控能力就会减弱,非常可怕,自己能感觉得到。
快一个小时,画纸上多了一只小狮子,简单勾勒了形状,在色彩上,自然而然地选择了红色,在狮子身上抹了一片红。
黛芙放下画笔,往后躺在柔软的毯子里,手边的灯一拉,天花板led屏幕就从白天转到星芒流转的夜晚。
这间画室是伊恩布置的,她说,在大自然里面会更有灵感,伊恩就布置了半年,用上所有科技手段,把画室布置成古非洲原野。
她的手边是活着的绿草,摸过去有柔软又强韧的触感,光照和水循环系统确保这些野草是活的,充满生机的,偶尔趴在草丛里可以找到一些小野花。
墙壁和天花板可以根据自由转换白天黑夜,晴天雨天,相应的气味和声音也会转变,三百六十度无缝环绕,闭着眼,听到夏夜的虫鸣,风声,流水淙淙,银河天幕仿佛压下来,像一张清冷的被褥盖在她身上。
只是没有真的动物,多了动物,会有更多不可控性。
黛芙在怀里掬了一把空气,空落落的,决定起身,开门,看见伊恩站在门外。
伊恩换上了跟她同款家居服,抱着一张小绒被,倚在墙边不知等了多久,见她出来抬头揉揉眼睛:“黛芙,我想你,不知道你是不是要睡在画室,我,我来陪睡好不好?”
他洗过了,挺香的。
耳朵上戴了她买的耳钉,钻石很衬皮肤。
“进来。”黛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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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芙终于抱到了动物,伊恩的精神体大狮子,因为信息素排斥,整个狮子无精打采,她拍拍手叫它,它就乖乖走过来,躺进她臂弯。
没有办法完全抱住,只是拥住了它的背上的鬃毛,伸手抓抓狮子的脖子,它就会在她手心发出“咕噜咕噜”声。
“你,你为什么不能抱我呢?”
伊恩含她的耳朵,亲得她的侧脸全是口水,撑着一条满是红斑的手臂介入她和狮子之间,推了一把闭眼享受的大狮子,叫它走,狮子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
跟自己的精神体争宠,应该是种挺小众的行为。
黛芙安抚大狮子,手肘推了把伊恩:“回去,继续动。”
伊恩就又躺回她背上,紧紧抱着她,在她的脖子上胡乱亲吻,想要泄气又不敢,只用虎牙啃了一下alpha腺体:“你一点也不在意我!”
“哪有啊,很在乎的。”
黛芙把脸埋进狮子的鬃毛里,舒服地闭眼叹气,她知道伊恩今天早上那次,已经多了一些抗体,今晚应该能熬过去,才叫他到她后面。
不要让她看到他信息素排斥的惨状,她就不会良心不安。
伊恩的呼吸重且滚烫,干呕时连带着全身颤动不已,带给她的感受难以言喻,想要抱着狮子在野草地里快乐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