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恪不说话了。
陈思凌:“我说了别让你太宠你弟。他爱撒娇,也粘人。你还能为了他,分不清主次?”
当然陈思凌没有不让盛恪住家里的意思,他也不在乎多付司机一份工资,让他早、晚接送俩小的。
但他担心盛恪这样来来回回,太消耗精力。
高三生么,争分夺秒的,觉都不够睡,巴不得把二十四小时拆开成秒来用。
哪儿有时间浪费,何况如果真是为了傅渊逸,那更没必要了。
他根本不需要盛恪这样。
盛恪在他眼里也是小孩一个,虽然比傅渊逸成熟,但在陈老板这儿,压根不需要他懂事。
盛恪却说和傅渊逸没关系。
陈思凌人在外,管不到家里俩小的之间,只让盛恪自己想清楚。
盛恪到家时,傅渊逸正抱着一桶冰淇淋在啃,“回来啦?”
盛恪发现自己有点改不掉狗塑傅渊逸的习惯。
没办法,谁让他每天到家,傅渊逸总跟小狗似地迎上来,接着就开始绕着他转圈。
“哥,住宿是咋回事儿啊?”
“之前申请的。”盛恪回答。
“哦……所以一开始你确实是想走的?”傅渊逸身上带着巧克力冰淇淋的奶味,很甜。
盛恪避开了一点,“不是,只是方便。”
傅渊逸:“那为什么又不去了?”
盛恪:“没为什么。”
傅渊逸看着他,手里的勺一下下戳着化掉的冰淇淋,“是不是因为我?”
盛恪:“别多想。”
傅渊逸不依不饶:“那是为什么?”
盛恪蹙眉,不说话了。
外面好像又下雨了,雨声并不明显,滴滴答答地从雨棚上滚落。
傅渊逸和盛恪面对面站着,像对垒的双方。
“就是因为我对不对?”傅渊逸脸上没了笑意,显得有些冷了,“你觉得得替二爹照顾我。”
“而我又那么弱,三天两头的病,所以你宁可不住宿了,每天在路上耗一个半小时也没关系?”
盛恪冷冷:“说了和你没关系。”
“我去洗澡。”
傅渊逸脑子虽然笨,但不傻。盛恪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避重就轻,以冷处理的方式来回避问题。
可傅渊逸不能让他这样。他不喜欢。
他不想要让任何人再为他做出让步,做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