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极度无语、极度荒谬、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愚蠢行为后,神经末梢被强行触动而引发的、近乎失控的生理性抽动。
毕竟是秦峤……
他和他认识三年,他能干出来这种事。
“……我服了。”
清冷的声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迈着和来优雅的步子,径直走向训练室门口。
“你们忙吧,”门被拉开,他清瘦的背影顿了一下,声音飘进来,“我去吃个晚饭。”
门轻轻合上。
白熙:……
,你这,啧。”
“呃……真、真是过敏啊?”
秦峤讪讪地后退一步,脸上有些挂不住,“哥你下次别乱吃那些乱七八我帮你问问百度!”
白熙忙不迭地点头,赶紧拧开药膏盖子,挤出一点冰凉的膏体就往脖子上抹,动作急切得像是要立刻擦掉什么罪证。
徐若羽没说话。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依旧,他扫过白熙慌乱的动作,又缓缓移向薛景寒。
薛景寒正垂着眼,目光落在白熙涂抹药膏的手指上,那专注的姿态仿佛在欣赏什么宝物。
他察觉到徐若羽的目光,抬起眼皮,平静地迎了上去。
四目相对,空气里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噼啪作响。
薛景寒的眼神坦荡得近乎刻意,甚至还带着一丝对他们过度反应的无奈。
然而,徐若羽的目光却像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他微微发红的耳廓——那抹红,在冷白的皮肤上,突兀得如同雪地里的一滴血。
徐若羽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凑到白熙旁边温声细语:“哥,我来帮你。”
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荧光,他垂着眼睫,动作轻缓地涂抹在白熙泛红的颈侧,指腹下的皮肤因为过敏而微微发烫,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药膏化开的瞬间,他闻到淡淡的薄荷气息,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柑橘香——和薛景寒常用的那款须后水如出一辙。
他的手指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沉了沉,指节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瞬。
药膏在皮肤上晕开,像是要覆盖什么不该存在的痕迹,可越是涂抹,那片红晕反而在对比下显得更加鲜明。
徐若羽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滞,随即又恢复了平稳,动作依旧轻柔,像是怕弄疼对方,可眼底的冷意却愈发深重。
“别动。”
他低声说,声音平静,可指尖的力道却微妙地加重了一分。
怀疑的种子带着尖锐的棱角深深扎进了他的眼底。
薛景寒……
你最好真的什么都没做。
*
时间无声滑过。
11月9号傍晚,魔都国际电竞中心再次被狂热的声浪点燃。
红组第二日的比赛拉开帷幕。
XK延续了上周的强势。
前两局雨林,白熙如同出闸猛虎,枪火所向披靡,队伍把把豪取18分以上。
第三局沙漠,小赵顶住压力稳扎稳打,队伍也拿下13分。
第四局海岛,堪称天谴圈教学局,XK被各路人马围追堵截,白熙愣是凭着一匹抢来的战马,在枪林弹雨中上演孤狼突围,硬生生闯进第四名,再添16分。
积分榜上,XK依旧以巨大优势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