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的闹钟不知道响了几轮,全部都被牧听语“啪叽”一下拍掉了。
她翻了个身,埋进被子里继续昏迷。
但下个十分钟,闹钟依旧坚持不懈地响了起来。
她终于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下一秒响起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
“——啊啊啊啊啊!怎么九点半了啊啊啊救命!”
她从床上弹射而起,不料被酸痛的背部肌肉拉得“哎呀”了一声,老老实实伏在床上拉伸了一会儿唤醒身体。
然后风风火火地穿上衣服,飞速冲进洗手间“啪”一下关上了门。
刑泽坐在饭桌前听着楼上突然响起的鸡飞狗跳声,没忍住低笑了一声。
牧听语洗漱完连滚带爬地冲下楼,见他正悠闲地坐着,慢条斯理地往嘴里舀了一口粥,顿时欲哭无泪:“。。。。。。你怎么不喊我!”
刑泽声音平淡:“不着急,先吃饭。”
牧听语轻车熟路地拿上碗给自己舀了粥,坐到餐桌前,咬着勺子含糊道:“话是这么说。。。。。。”
她吹了吹冒着热气的粥塞进嘴里,顿时被烫得龇牙咧嘴:“但窝不是缩九点粗发。。。。。。”
刑泽皱眉道:“慢点吃。”
他起身倒了一杯凉水回来:“在嘴里含一会儿再咽,喝两口就行了,空腹不能喝凉水。”
牧听语“唔”了一声,接过水杯含了一口。
凉意沁过舌头,嘴巴里的灼热感消了一点,她拿起勺子准备继续吃饭。
刑泽突然开口:“手怎么了?”
牧听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喔,昨天烫了一下。”
“在哪里烫的?”刑泽皱着眉问。
“就热水器啦,”牧听语晃了晃腿,低下头继续吃饭,“昨天不是停电了嘛,不小心摸到了,好像是有点漏水。”
刑泽一言不发地起身,在墙角的橱柜里拿了一个小箱子回来。
一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医用物品,什么碘伏、酒精、棉棒、绷带。。。。。。
牧听语一看这仗势,顿时缩了缩手:“不、不用麻烦,就烫了一下,过两天就。。。。。。”
“手伸过来。”
刑泽高耸的眉骨压下来,看上去有些凶。
牧听语瘪了瘪嘴,老老实实把手伸了过去。
刑泽捉住她的手腕,眼神落在烫伤的地方。
她的手指修长,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发红肿胀,部分皮肤已经冒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泡。
他皱着眉从药箱里翻找出烫伤膏和无菌纱布,重新捉起她的手,语气变得有些不好:“昨天晚上怎么不说?”
牧听语伸直了手臂,手指不自然地动了动:“忘、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