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下面这句质问都显得像是调情起来。
“说起来,很早之前,我们出差那次在酒店的泳池,你该不会是打听好了,故意去那里跟我制造偶遇吧?”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还特地展示身材。”
“冤枉啊大人。”文彦立刻喊冤,双手都跟着露出水面,趴上了她的大腿,跟成年金毛亲近人一样,“我是为了躲避刘诚啊!我和他分到同一个标间了,他进门就像癞蛤蟆敞肚皮一样躺在床上,小人实在,难顶啊!”
“刘诚?”钟翎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想起了那期间这位大献殷勤的行为,顿时明白文彦此时这些“恶意”形容的源头,捋一把他的头发,“你好记仇啊。”
文彦还欲吐槽更多,却被不远处传来的一个女声打断。
“钟翎?”
两人循声望去,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泳衣,刚刚摘下墨镜看着他们。
“缦缦。”钟翎朝她招招手,文彦也不懂这是什么程度的朋友,立马装模作样地从钟翎腿上移开,老实地把手臂撑在了岸边。
“不记得我了?”祁缦看着文彦一脸陌生的样子,揶揄道,“‘下酒菜’先生?”
原来她是酒吧里碰到的另外两个人之一啊,文彦确实想不起。
“祁缦。”钟翎告诉文彦她的名字。
“祁小姐,你好。”他正经地打了招呼,只期盼她不要再提到酒吧那晚自己的疯言疯语。
“怎么还跟上次一样叫得这么生分?”祁缦故作不满,“他该不会到现在,还管cici叫‘王小姐’吧?钟翎,是你要求他装恐女的吗,别跟那些装腔作势的男艺人学啦。”
“你以后叫她Amanda吧。”钟翎才不理会她话里的挤兑,“她们这些主理人啊,就都爱用个英文名,显得有格调。”
“你们,先聊?我还是先去换衣服吧。”文彦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又要沦为“谈资”了,他迅速上岸,抓起一旁的浴巾胡乱擦了擦,便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他转身的时候,隐约还听到祁缦问钟翎“怎么样”,而钟翎回答“挺好的”。
他本能地放慢了脚步,但最终,出于较高的道德感和礼貌尊重,他还是强迫自己没有继续偷听下去,加快步伐,走进了更衣室。
虽然,他真的、真的很好奇,钟翎那句“挺好的”,到底是在回答什么。
泳池边的对话,果然更加私密了起来。
“所以,到底怎么样?”祁缦在钟翎身旁坐下,用胳膊肘不轻不重地碰了碰她,眼神里充满了八卦的光芒,“老实交代,这个‘下酒菜’,味道如何?”
“挺好的。”钟翎看着文彦消失在更衣室门口的背影,淡淡地回答。
“就‘挺好的’?钟大小姐,你这个评价也太敷衍了吧!”祁缦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多大来着?看着挺嫩的。”
“二十七岁半?”钟翎想了想文彦身份证上的日期。
“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能‘挺好’?”祁缦的语气里,充满了过来人的怀疑,“翎翎,不要粉饰太平啊。这个年纪的男人,我见得多了,聊天能聊半小时,上阵不到三分钟。”
“可能,”钟翎打断了她要倾巢而出的经验之谈,用一种非常客观的语气,缓缓地说道,“是因为他以前,又没怎么被消耗过吧。”
“消耗?什么意思?”祁缦愣了一下,随即脑子飞速运转,一个惊人的可能性浮现在她眼前,她的眼睛都瞪大了,“处男啊?他这种招人的长相?不是吧?这你也信?”。
“这种事,当然不是靠他嘴巴说出来的。”钟翎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说服力,“那是体验出来的,亲。”
“那你完了,姐妹,你破了人家的身子,人家说不定会对你产生雏鸟情结的。”
“那不好吗?”钟翎反问。
“你真完了。结婚记得让我当伴娘。”祁缦拍了拍姐妹如玉的大腿,有些不舍。
“想太多了你。”钟翎笑骂了一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否认,只是说,“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的。”
“哼,女人,我们的赌注还是有效的。”祁缦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