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讪的笑了笑,问:“这里面不会投毒吧?”
“我都吃了好几块了,要是有毒早就嘎了。”沈灯心说着,先吞了一块,向她解释缘由,“前几天喝中药,苦的我直干呕,可能是他良心发现了吧,转过天就给我做了个蜂蜜柠檬,今天的是玫瑰茯苓糕。”
“这么贴心?”
冯弈萱沉思片刻,煞有其事的问道:“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给你做这些?”
作为这两人恋情的全程见证者,冯弈萱知晓沈灯心当初的绝情。
所以,她并不认为一个被前女友那样伤害过的男人,会如此心平气和的与前女友同居,甚至还为她做糕点这种费时费力的东西。
冯弈萱继续说:“就拿玫瑰茯苓糕举例子吧,我奶奶之前喜欢吃糕点,我学着做过,虽然步骤不算麻烦,但关键在于用心。磨粉,搅拌,过筛,压模,熬玫瑰酱,每一步都不能出错,蒸的火候更是关键。”
“你当初把人家甩的那么狠,我要是左京墨,现在肯定恨都恨死你了,怎么会给你做这些东西吃呢?”
闷雷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响彻天际。
暴雨在霎那间冲刷大地,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形成一片绵延不绝的雨幕。
沈灯心被雷吓的手抖,刀叉歪了方向,酥皮和蘑菇碎粒掉进盘子,有些不雅。
她望向窗外,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熟悉。
同居的第一天夜里,也是一场大雨,她眯起眼睛,看到左京墨就这么站在落地窗前,为她当年的混账自我辩解。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又在想什么。
“他确实应该恨我。”
牛排被她切了个稀巴烂,沈灯心声音发闷,混乱的思绪拧巴在一起,“那你说,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呢?”
“……”
冯弈萱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口舌。
菩萨畏因,凡生畏果。
问题的关键点出在沈灯心身上,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只要她自己一天醒不过味来,任旁人再怎么说,也是徒劳。
“我们先不说他了。”
摁响桌铃,冯弈萱让服务生撤走餐盘,只留下甜品在桌上,“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
沈灯心指向自己,又确认了一遍:“问我怎么想的?”
“嗯。”冯弈萱忍下火气,打算采用循序渐进战术,“你俩相处这几天,你就没有想过点什么吗?再或者,五年过去,他就没有什么变化吗?”
“做饭变好吃了算吗?”
“不是说这个!”她有些抓狂,“是感情,感情方面懂吗?你和他住在一起,他是又给你理疗又是给你做东西吃的,你心里就没点异样的感觉吗?”
奶油在嘴里化开,梦里的场景突如其来的出现在眼前。
沈灯心忙不迭地捂住脸,下了很大决心后问出心中所惑。
“如果我说。”
“我生理上想靠近他,这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