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缘浅没想到他会同意的如此爽快,再次询问:“当真?”
简教哲点点头:“姑娘有恩于我,能帮到姑娘也是我的荣幸。”
段缘浅不由地欢呼起来:“那真是谢谢了,咱们可以签下契书为证,我只要一年稳定了我家医馆,马上放你离开。”
简教哲抬眸,迟疑了片刻开口:“姑娘昨日还怀疑我是叛国贼,怎么今日就敢招我入赘?”
段缘浅回道:“我觉得人不能听什么就是什么,况且我爹爹生前经常在我面前讲你的英勇战绩。”
简教哲道:“倒也是一个明事理的家庭,敢问姑娘的爹爹。”
提起爹爹,段缘浅顿时蔫儿了:“段修真”
简教哲心中不禁回忆起那位为百姓着想的段大夫,喃喃道:“段修真是个好大夫,之前军营有士兵中毒,当时情况紧急,军中暂无银两是,段大夫无偿为士兵解的毒。”
“我爹三日前死了,被人冤死的。”段缘浅声音压的极低。
“死了……”简教哲愣了片刻,才艰难开口:“段大夫……怎么会?”
段缘浅长长呼出一口气,眼圈微红:“我爹爹从未做错什么,却遭受了砍头之罪。”
这一刻简教哲似乎明白段缘浅为何让他入赘,为何拼命保住医馆。
看见段缘浅哭了,简教哲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抱歉,戳到你的伤心处了。”
段缘浅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没事,终归要过去的,我会为爹爹复仇,让真正有罪的人绳之以法。”
简教哲回过神,看向她:“我有个不情之情,我现在在外面的名声已经臭了,如果真的要入赘的话,得补个户籍。”
段缘浅道:这个不难,你既入赘于我,回头户口填在我家就行了。”
简教哲松了口气:“那自然是好的。”
简教哲是受自己手下的欺骗,在抵御北狄时遭人暗算,侧翼路线被改致其被围,通敌密信、伪降书接连出现,还有士兵作伪证。
他虽知是陆权与他看不对眼,渴望他手上的权利,但未曾想他会拿数万名将士的性命来陷害他。
他这几日被迫关押在陆权所掌管的分和赌场里,偶然间听到几个赌徒讲过陆权诬陷他投敌叛国的事。
想必这谣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此时他又意外逃走,陆权定会派人抓捕他。
他可以编造一个假身份,却伪造不了户籍文书。若是官员开始查找家家户户的居民,他的身份必然会暴露,这也就是他入赘的原因。
这时段缘浅突然间想起简教哲可能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出声询问道:“对了,你现在饿吗?”
“有一点”
“那我去集市上买点菜回来给你做饭。”
段缘浅正准备出门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提醒道:“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段缘浅,幸会。”
简教哲:“……嗯”
也是赶巧了,段缘浅去集市的路上正好路过官府,站岗的王叔拉住他,语气中满是焦急:“段丫头,段就下果真找人写了状纸递去县衙,只怕不日便要审理此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