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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宴(第3页)

快到老橡树下时,桑帛往旁边的灌木丛指了指:“你去那边等,我去叫人。”

徐津婷刚在灌木丛后站定,就见三个黑影从树后走出来,还是昨晚那几个,帽檐压得低低的。

为首的人接过布包时,指尖蹭到了徐津婷的手,凉得像冰——她猛地想起段熠问的“入夜后往哪走”,趁桑帛跟那人说话的空当,飞快地往为首的人鞋上瞟了眼:鞋帮沾着点白灰。

拿了字条往回走时,徐津婷故意往老橡树后绕了绕,把袖管里藏的半截草绳往树洞里塞——草绳上她用指甲划了个“白灰”字,还缠了片带白灰的叶子。

回到茶馆时阿坤正站在院里抽烟,接过字条看都没看就烧了,往她肩上拍了拍:“做得不错。”

橡胶林的老茶室打从午时就飘着茶烟,段熠坐在竹编主位上,手里摩挲着本牛皮账册——册页里夹着片沾泥的茶罐碎片,是沙勐前日从北头据点墙根扒的,罐底嵌着点银亮的铁屑。

桌角摆着个粗陶酒坛,封泥刚敲开,酒香混着橡胶叶的腥气漫开,倒比寻常宴饮多了几分冷意。

“去请坤哥的人该到了。”段熠抬眼时,沙勐正靠在门框上擦枪,他往巷口瞥了眼,“徐津婷那边有信没?”

“今早她按了三次信号。”沙勐把枪别回腰间,摸出条揉皱的草绳,“说桑帛昨儿又去拉旺赌坊了,扛走两个茶罐,回来时靴底沾着白灰——跟据点的石灰土一个色。”

段熠捏着字条往账册里夹:“算她机灵。”话音刚落,巷口就传来脚步声——阿坤没来,桑帛带着两个弟兄先到了,三人腰上都别着短刀。

桑帛进门就往主位旁的竹椅坐,被沙勐用脚勾了勾椅腿,踉跄着撞在桌角:“段爷的地方,没规矩?”

桑帛脸一沉,刚要发作,就见拉旺缩着脖子跟进来,怀里抱着个钱袋,见了段熠就往地上蹲:“段爷救命!桑帛兄弟硬收我三十万抽成,还抢了茶罐……”

“三十万?”段熠突然笑了,把账册往桌上一摊,册页上红笔标着拉旺这月的流水,“按规矩,拉旺该交二十万。桑帛,多收的十万,是你自己定的规矩?”

桑帛梗着脖子:“拉旺赌坊多开了两桌,抽成自然得涨!”

“涨没涨,账说了算。”段熠指尖在账册上敲了敲,突然往桌角的茶罐碎片偏了偏头,“倒是你扛走的茶罐,拉旺说罐底沾着北头的灰——那地方离高旭英的据点不足半里,你去那儿做什么?”

这话一出,桑帛身后的两个弟兄手都摸上了刀柄。

拉旺赶紧补了句:“是!罐底灰跟据点墙根的一个色!前儿我去送水,亲眼见据点的人往罐里塞东西……”

“你胡说!”桑帛猛地拍桌,刀“噌”地出鞘,却被沙勐的枪指住了太阳穴。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阿坤的声音:“段哥请我来喝酒,拿小辈撒什么气?”他慢悠悠地走进来,手里把玩着串檀木佛珠,没看账册,先瞥了眼那茶罐碎片,“桑帛年轻不懂事,多收的抽成,我替他还。”

“替他还?”段熠往酒坛里添了勺酒,“坤哥倒是大方。只是我听说,那些茶罐不是抵抽成的——是替人藏的吧?”

阿坤捏着佛珠的手顿了顿,笑了:“段哥想多了。拉旺欠账,拿茶罐抵罢了。”

“抵账就好。”段熠没再追问,只把酒碗往阿坤面前推,“酒得喝,账也得清。明早我让人去你茶馆取那十万,顺便——把茶罐拉回来。拉旺爷爷传的东西,丢了可惜。”

阿坤端着酒碗没喝,指尖在碗沿转了圈:“明早我亲自送来。”

宴散时日头已偏西。

徐津婷蹲在茶馆后院柴草堆后,见阿坤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桑帛进去时,她听见里面摔东西的响:“段熠知道了!明早送钱是假,要茶罐是真!”

“知道又怎样?”阿坤的声音压得低,“明早你带弟兄们把枪带上,他敢提茶罐,就动手。”

徐津婷摸出打火机,往灶膛里按了三下——她知道沙勐准能看见。

第二日天刚亮,阿坤果然带着桑帛和四个弟兄往茶室去,每人腰间都别着枪,钱袋沉甸甸地挂在桑帛肩上。

路过茶室前头树林的老橡树下时,桑帛猫着腰往林子里瞟。

“段熠那孙子的人肯定藏在树后头。”桑帛猎枪的枪口不自觉地往左侧灌木丛挪,“昨儿宴上他盯着茶罐碎片磨指节,我就知道要出事。”

阿坤没接话,往橡树根下的凹处瞥了眼——那里能藏人。

他突然抬手比了个“停”的手势,五个弟兄立刻呈扇形散开,枪都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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