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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部筹码(第1页)

药窑里的第七日,左忆正用石臼捣着晒干的苍耳子。这东西性子烈,捣碎了混在草木灰里,能防蛇虫,也能当伤药的辅材——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活下去的依仗从不是人心,是手里的药和眼里的警惕。

草从里的窸窣声刚起,她已反手摸出藏在砖缝里的银针,指尖扣住三枚,针尾抵住掌心的老茧。

佝偻身影钻出来时,左忆的银针离他咽喉只剩三寸。“左姑娘莫动手!”老者慌忙后退,灰布衫下摆扫过草屑,露出怀里揣着的硬物,“老奴是容妃旧部苏伯,带了您未必不要的东西。”

他颤巍巍摸出的不是玉佩,是块暗褐色的木牌,上面刻着个“医”字,边缘磨损得厉害,却能看清木纹里嵌着的金粉——那是太医院院判的腰牌,当年陈嬷嬷提过,容妃的亲信里,有位掌管秘药库的院判,据说藏着能解百毒的“还魂散”配方。

左忆收了针,指尖却没放松:“容妃的旧部?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这个。”苏伯又摸出张泛黄的药方,边角烧焦了大半,“这是当年容妃娘娘让陈嬷嬷转交您的,说若遇生死劫,可凭此方寻老奴。”

药方上的字迹是陈嬷嬷的,只余“紫草三钱,当归半两”几个字,却和左忆贴身藏着的半张字条边缘能对上——陈嬷嬷的字有个特点,“归”字最后一笔总带个小弯钩。

左忆捏着药方,指腹划过那弯钩:“说吧,找我做什么。”她没提“帮忙”,只问“做什么”,语气里的疏离像药窑里的寒气。

苏伯的喉结滚了滚,终于说出目的:“容妃娘娘当年留了个女儿在民间,叫阿莲,被李珩的余党盯上了。他们想抓她去岭南换三殿下,老奴斗不过那些亡命徒……”

“与我何干?”左忆打断他,将药方塞进袖袋,“我既非容妃的人,也不是太子的棋,犯不着为个不相干的人涉险。”

“姑娘!”苏伯急了,扑通跪下,“阿莲手里有秘药库的钥匙!就是院判大人临终前交托的,说能解您身上的宁心丸余毒!”

左忆的瞳孔骤缩。余毒是她的死穴,太后拿这个拿捏她,李承恩未必不知道,却从没提过真正的解药。若阿莲真有钥匙……

“钥匙在哪?”她问得直接,没半分同情。

“在阿莲的长命锁里,可她现在被堵在城南破庙,身边只有两个庄稼汉护着。”苏伯磕头磕得草屑沾了满脸,“老奴知道姑娘不是心软的人,这是交易!您救阿莲出来,老奴带您取还魂散,绝无虚言!”

左忆盯着他看了半晌,确认他眼底没有算计,只有急惶。她摸了摸腰间的药囊,里面是刚配好的迷魂散,本想备着防野兽,此刻倒有了别的用处。

“我要先见阿莲。”她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灰,“若她手里的钥匙是假的,或是你敢耍花样……”她没说下去,只是捏碎了手里的苍耳子,粉末从指缝漏下来,“这药窑里,正好缺些肥料。”

苏伯连声道谢,爬起来时腿都在抖。

左忆没走正门,绕到药窑后墙,那里有株老槐树,枝桠伸到墙外。她攀着树干翻出去,动作比苏伯利落得多——在宫里练的缩骨功和翻墙术,此刻倒成了保命的本事。

去破庙前,她先去了趟城西的杂货铺,买了两捆麻绳,又要了些硫磺和硝石。掌柜的打量她时,她只说“山里防蛇用”,付账时特意多给了两枚铜板,指尖在柜台上敲了敲,是陈嬷嬷教的暗号,意思是“借你铺子的后门用用”。

从杂货铺后门出来时,她的草绳里裹了把剔骨刀,是掌柜的塞给她的,刀鞘上刻着个“陈”字。

破庙外的两个守卫比想象中警惕,腰间不仅有刀,还别着短弩。左忆没急着动手,蹲在远处看了半柱香,摸清他们换班的间隙是两刻钟,且每次换班都会往西南角的草堆撒尿——那里地势低,正好藏人。

她将硫磺和硝石混在苍耳子粉末里,团成小球,又把剔骨刀藏在袖管,刀柄抵住手腕。

第一颗药球扔出去时,落在草堆旁,“嗤”地冒起白烟。守卫骂骂咧咧走过来,刚骂到“哪来的野狗”,就被左忆从背后用麻绳勒住脖子。另一个守卫听到动静转头,还没拔弩,就被她扬了满脸药粉,呛得直咳嗽,刀没出鞘就被踹倒在地。

左忆捆人的手法极快,绳结是宫里学的“死囚结”,越挣越紧,嘴里塞的破布浸了麻沸散,确保三个时辰内醒不了。

进破庙时,苏伯正挡在个少女身前,少女缩在墙角,粗布裙上沾着泥,怀里紧紧抱着个红布包,见了左忆,眼里的惊恐像受惊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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