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回家吧。”王淑现在计划着见王国良,然后见方雪湖,然后主母就会知道一切。她眼睛里兴致太浓烈了,会被轻易认成化不开的深情。
秦自留久久盯着她,似乎是好奇,回过神才无所谓地说:“回家?我,我没有家,哦好像有,但我一般不住在那里。”
王淑捋了捋他蹩脚的逻辑,心软了些,轻笑着问:“那去后山坐坐吗?”
她好像也有个家,但有工程的时候睡工地也不愿意回去,前山的小南海寺最近整修,所以王淑这几个月住后山的木屋里。她打开门,把有些简陋的陈设展示给秦自留——榻榻米,桌子,连灯都没有,只是桌子上裹着红布的东西特显眼。
王淑放下钥匙打开看了看,了然:“这酒一定是监工送来的,今天竣工酒我没去。”她捻起一个倒扣的茶盏,给秦自留倒了一杯底,白的。
月亮明亮得异常,给世界镀上了一层银霜,并排坐在榻榻米上,王淑自己喝了一盅又一盅,无声无息地,她没有劝酒的意思。
“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某些瘙痒的情绪驱使秦自留打破这潭死水。
“叫什么……”王淑把杯子抵在唇边,莞尔,“阿姨吧,我是阿姨的年纪。”
“阿姨。”他低哑地喊了一声。
王淑顺从地侧头,看到秦自留慢慢解开了他白色的衬衫,褪至手臂处,露出大片胸膛。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浅浅地呼出: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总得有些下酒菜才行呐。”
以窗外的暗暗青郁为背景,秦自留仿佛草木间的精灵,蠢蠢欲动的狐狸精,又或者是其他吃人的精怪。
他坐在床上,身体微微向后倾斜,牛仔裤修饰着他修长的双腿。
“来吃我好不好。”
肌理细腻骨肉均,王淑终于明白这句诗的意思了。
木屋的采光巧妙,月光撒在秦自留光洁的皮肤上,看起来像瓷器一样冰凉,却反射出一种乳白色的细弱光泽。
“好,我会像吃美女一样吃你。”王淑放下酒杯,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指套,递到他脸颊边。
秦自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女人,轻轻打开唇缝咬住一端锯齿似的切口,撕开了包装。
王淑坐在床边戴好,等着秦自留脱这个脱那个,秦自留蜷起腿躺在床上,她却突然慢条斯理地问出口:“你拍过戏吧?”
“如果觉得我技术不好,就拜托你演好点,想着你之前到顶的时候,我在床上的自尊是很脆弱的。”
秦自留郑重地点点头。
虽然这是他的初夜,他也会莫名紧张地心跳,但听了金主的话,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样了。
他肩负着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