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桐有点不死心接着问:“这不会是毒药吧。”
只见圣女不悦皱眉,好像还啧了一声。
“我要他们死,现在就可以,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
“验验,反正对你这种大宗师来说也不算多难。”
神识覆盖住整个药瓶,没什么问题。
不对。
“什么大宗师,你在胡说什么?”
华清山一个金丹期的弟子可担不起大宗师这样的名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圣女缓缓绽放了一个充满亲和力的微笑,自然的说道:“这么厉害也不算大宗师吗?你们修仙界真是严苛。”
“哈哈,说笑了。”
神经兮兮的,月桐觉得自己有些太一惊一乍了。
她将瓶子递给贺寒栖,叫他去放了那些蛊人。
贺寒栖拒绝了。
“这样更高效,快点去,你放心,我盘问完就来。”月桐对着贺寒栖轻声说着,顺便抬手摸了摸贺寒栖的脑袋,以往月桐每次差贺寒栖去干什么的时候都会这样,太顺手了,一时间竟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最终此人依依不舍的走了。
大门合上的瞬间,屋顶瓦片上泛起幽幽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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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真好,知道内情的明白是师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人。”
“你看人真是一点都不准,这明明就是——”
说话声戛然而止,夜静的可以听见两道起伏的呼吸声。
“你为什么知道。”月桐敛去还残留在脸上的笑容,平静的说道。
“月桐。这个名字我喜欢,梧桐树多么高大,不像我,”圣女停顿了一瞬,紧接着继续说道:“钟惠,我叫钟惠,恩惠施舍的意思。”
“我没兴趣听你的故事,除了渡劫期的大能和这支白玉簪的主人,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月桐小姐今天愿意听那么多人说话,为什么唯独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呢?”
月桐拔剑,一息之间那把剑便出现在钟惠的脖子上。
钟惠抬手推了推剑刃,剑离她的脖颈远了两毫米,手指冒了两颗细小的血珠。
“放心,你是安全的,你的弟子也是安全的,我没能力伤害你,过去、现在、将来都是。”
钟惠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感觉,让月桐感到难受。
“在你回答我的问题前,我们没有和平谈判的可能。”
“是一个人告诉我的,一个可以随意将你我二人碾碎的人,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我没资格见他。他的目的我不知道,我想这可能与月桐小姐本身相关。”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也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
钟惠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怅惘,她张了张嘴唇:“我只是什么都失去了。”
“月桐,接下来的话,全部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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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逃掉的王家少爷们的表妹,就是我。张卓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们之间确实存在复杂的关系。”
“我从小就寄人篱下,对于任何人来说我都是多余的。于是我喜欢王奇,他是家里的老二,从小性格活泼开朗,按理来说这样的孩子会更讨大人的喜欢,可偏偏他哥哥王德是个病秧子,他母亲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哥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