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情况,伊地知就算已经看过了无数次,也依然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坐在右前方的驾驶位,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去打量车后座的两个人。
女孩抱着书包,将受伤的右腿搭在男人的膝上。
破损的过膝袜堆叠在她的脚腕,纤瘦的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泛着莹莹的光。
右膝的伤口很轻,破皮渗血的创面不大,只是很普通的擦伤。
和咒术师的高危工作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但五条悟却对这个伤口非常小心。
他用沾着双氧水的棉签,仔细地沾拭着伤口处的灰尘和血渍。
“痛……”
女孩很娇气地喊疼,下意识地想把腿缩回来。
但他直接攥住了她的小腿,固定住她,然后将叠成正方形的纱布覆在伤口上,又用绷带固定好。
“你的痛觉神经是选择性的吗?”
五条悟见她这样,忍不住问:“自己在手臂内侧曾经弄出那么多的伤口都不喊痛,现在又因为这种擦伤喊痛?”
包扎结束,夏珍收回腿,抱着书包缩到一边。
“现在就是很痛。”
她委屈地小声说着。
感受不到他的爱和关注时,夏珍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只能依靠感知疼痛来维系。
这时她不怕痛。
但当她感受到来自五条悟的关注时,她对疼痛的感知力又变得非常敏。感。
这时她超级怕痛。
“五条先生,我们现在就这样直接去高专吗?”
伊地知这样询问着。
等红灯时,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夏珍,目光稍微往下移动了两秒。
如何含蓄地表达必要的提醒,是一名合格社畜的自我修养。
夏珍一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说:“啊、没关系,左边也脱掉就好了。”
她又往旁边缩了缩,副驾位的座椅将她的下半身完全挡住。
几秒钟后,纤瘦的双腿去掉了所有的遮挡物,只剩伤口处的白色纱布。
从普通人的视角来看,没什么问题。
但高专里的人几乎都是咒术师,这么明显的残秽,看起来暧昧过头了。
“这……”
伊地知将目光瞥向五条悟。
而五条悟却将目光落在了女孩裸露的双腿上。
感受到对方不加掩饰地看过来,夏珍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下拽了拽裙摆,又将包放在膝盖上,试图躲避男人的视线。
见状,五条悟突然笑了:“这不是挺好的嘛。”
伊地知:“五条先生……?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他似乎对现在的状况非常满意,重复性地说了一遍,“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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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