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忘忧丹,小侄待会就会服下。”闻胥手中浮现出一粒泛着金光的丹药:“师叔知道的,这丹服下之后会抹去三日之内的记忆,待会小侄吃下之后师叔随意把我丢到个旁的地方去就好了。”
褚杨一眼看出那丹药确实是忘忧丹,这也确实是个折中的法子,只是这样终究不稳妥,最保险的方法自然是杀了他。
闻胥看着褚杨的神色心道不好,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师叔这人看着风光霁月的实际上最果决狠心,一旦有任何一点微小的苗头会影响到他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铲除。
闻胥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心中不断哀切果然这活不好干,罢了罢了,师父教养他一场也当算是还了师父的恩情了。
闻胥眼一闭已经做好要被杀人灭口的准备了结果下巴突然被人捏住,他的嘴张开随后一颗冰冰凉凉的丹药便顺着他的喉咙进去了。
褚杨松开他说了声得罪了,闻胥还没来得及睁眼就感到后脖颈一阵剧痛晕死过去了。
褚杨看着昏过去的闻胥长出了一口气。
罢了,毕竟是同门又是来给他送信的不好赶尽杀绝。
……
白歆睡了两个时辰又迷迷糊糊地被外头的风声吵醒,她坐起来裹着被子听了一会风吹过树枝的吱呀声然后才慢吞吞地起身穿好衣裳,人有三急,她得去如厕。
刚推开门一阵冷风就灌了进来,白歆被吹的一激灵,白歆拿着蜡烛刚走了两步便看到了院中那棵合欢树下仿佛有一道黑影。
她吓了一跳惊叫出声,手中的蜡烛也掉了下去。
眨眼间那黑影动了,蜡烛摇曳的火光也没有摔到地上被那人缓缓举起,褚杨俊秀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白歆捂着胸口:“褚大哥?”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还把她吓了一跳。
一阵风吹过差点把蜡烛吹灭,褚杨抬手护住那火苗:“吓到白姑娘了。”
白歆现在也有些习惯了褚杨的神出鬼没,只是这大冷天的又是深夜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坐着属实是太奇怪了。
难道他们修仙之人都是这么……与众不同吗?
褚杨在院中打坐也是因为他的内景依旧平静不下来故而才会出来吹吹冷风,试图借助自然之力让他冷静下来。
这一会的功夫白歆就冻地直跺脚,她揽了揽衣裳拿过褚杨手中的蜡烛,咬咬牙还是先去解决私事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褚杨还在原地。
她搓了搓手上前问道:“褚大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少女的头发披散着,额前的黑发乖顺地垂着,一双眼睛黑又亮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奇异的光辉。
褚杨呼吸一窒匆匆地别过脸去。
“无事,只是出来走走,夜深风凉姑娘赶紧回屋吧。”
再和她待下去恐怕他真的要走火入魔了。
白歆有些莫名其妙,她好心关心他,结果这人还不领情。
第二日清晨她被鸡叫声喊醒,洗漱了一番出门就看到鸡的食槽里已经添了粮,院子也被打扫过了,只是褚杨不在。
白歆在院里溜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踪影。
她总觉得昨晚的褚杨有些奇怪,却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总之不太像平常的他。
压抑又沸腾的感觉,十分怪。
白歆没再继续想下去开始给病人们抓今天的药,她手里现在还有几个病人每天都会来她这取药,也大多都是村子里的乡亲。
这些村民们不知道昨天这里发生了什么依旧按着时辰来取药,白歆一一给他们包好递过之后才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有些饿了准备去煮个早饭。
正在这时褚杨回来了手中拎着几包油纸包着的吃食,还冒着热气。
白歆眼前一亮跑过去。
“褚大哥,你去买吃的了?”
褚杨点了点头:“你前几日提起想吃的油炸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