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娘好心来给她报信,怎么说都不能连累了她。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你父母去的早我打小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在外头。”
徐大娘咬了咬牙,看着那扇木门摇摇欲坠干脆一咬牙主动上前把门开了。
白歆没拦住徐大娘,转头往屋后看了一眼,那空空荡荡只有她晒的一些蒿草在随风飘荡。
她不知道褚杨如今藏身在哪,但是若真有事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想到这她心里的底气也足了点。
“刘老爷,这大冷天的您怎么过来了?”徐大娘把门打开,堆着笑脸说道。
话音刚落就被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一把推开,外头鱼贯而入了二十几号人。
刘员外怒气冲冲地从外头进来,看到徐大娘在前头拦着狠狠地啐了一声:“哪来的老太婆多管闲事,给我拖下去!”
几个家丁得令拖着徐大娘就要出门去,白歆赶忙上前推搡着这几个人,护住徐大娘。
“刘员外,有什么事您跟我说就好,别为难徐大娘,她只不过是来我家说话的乡亲。”
白歆护在徐大娘身前,虽然人娇小地很但气势却很足。
“我当然要找你算账!”刘员外怒目圆睁:“你给我儿子开的是什么药,他吃了三副人就没了,怕不是庸医害人开了催命的药!”
“你一个不过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就敢出来行医,不知道已经戕害了多少条人命了吧!”
白歆住在玉仑山的山脚下,四周僻静无人离着村子也有些距离,平常觉得清净可如今也没有什么乡亲们路过。
“命有定数,生死都由天定。”白歆坦坦荡荡,“那日你来我已经说过了刘公子病地极重,恐怕救不回来,我已经尽力配药,刘公子如今撒手人寰我也无愧于心。”
“好你个小丫头,还敢狡辩!”刘员外气地吹胡子瞪眼,“把她给我带回府里,给我儿子偿命到地底下去伺候他!”
几个家丁得令就来拉扯她,白歆惊叫一声胡乱踢打一番也是于事无补很快就被擒住了。
“听说你三岁的时候本应该送去祭河神,结果却百年难遇地被河神送了回来。”刘员外靠近白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人长得不错,命格也好,若有你给我儿子陪葬日日陪侍在侧,我儿将来必定转世为大贵之相。”
刘员外挥了挥手,志得意满地让人把她带走,徐大娘被丢到地上声泪俱下地扑过来哀求。
白歆一阵恶寒,眼看着要被拖走她扭头往回看了一眼,一咬牙刚刚准备喊褚杨的名字就听到一道低沉但却温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还请阁下把人留下。”
白歆猛地抬头果然褚杨挺立在门前,额前的几缕碎发遮挡住了几分他仿若深潭般幽深的眼睛,右手握着剑鞘,整个人仿佛一座大山一样岿然不动。
他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可白歆看到他就感到格外的安定,仿佛褚杨这个人有什么魔力一样。
褚杨的语气平平,还带着几分淡漠,丝毫没有把刘员外带来的这几十号人放在眼里。
刘员外被这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也吓了一跳,看他拿着剑便猜测他是一位剑客,只是不知道武功如何又和白歆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替她出头。
但是毕竟他今天带的人多所以心里也很是有底气。
“你又是何人,不要多管闲事,速速离去!”
褚杨指间微动,“唰”地一声一阵寒光闪过,白歆被这光刺地闭了闭眼。
褚杨手里的剑已经出鞘了两分。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把人留下,你们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