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柔闭上眼,心中几经盘算,想好了法子,缓缓吐了口气。
不过这是最坏的情况。
她现在最紧要的,就是验证那小说里内容的真假。
事,不能急。
不过,在这之前白雪柔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城外的玄天观上个香。
太倒霉了些……
接下来的时间,白雪柔把时间都花在消化那忽然多出来的记忆上。
越是想,越是生出向往。
真想去那个世界看看啊。
但似乎也只能想想。
又一日,吃过早膳后凌峥就去了前面和镇北王议事。
白雪柔遣退了下人,闭目养神,整理思绪。
窗外的雨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竟然还未停,白雪柔倚在榻上隔着窗扇听雨。
她不舒服,闻见香味心口便发闷,是以屋里只放了瓜果,借些清甜。正闭目梳理记忆时,就听得隔扇被推开时发出的轻微动静,不由睁眼看去。
“主子,萧娘子又来了。”素娥轻语。
萧娘子是镇北王府上大郎君、也就是凌峥大哥凌崇的妻子,名萧锦玉。
至于为什么是又,自然是前天白雪柔刚醒来的时候,家里的女眷们就来看望过一次,而昨天对方又单独来了一次,只是当时白雪柔不舒服,凌峥直接拒了,再就是今天。
至于原因——
事情还得从她昏迷这件事说起,府上二娘子凌淑君和大公子凌崇一母同胞,惯来敌视凌峥,至于缘由……涉及了一段隐秘。
据说当初继室夫人,也就是凌峥的生母高氏,是怀着身孕嫁进王府的,还有传言道,先前的正室夫人就是被这件事给气死的。
真假不知,反正白雪柔自幼就没少被这位二娘子针对,原也习惯了,谁知这次争执,对方激动之下竟然动起了手,将她推进湖中。
二月里还冷着,她被救起来后就病了,高烧昏睡了足足三日。
镇北王震怒。
若说镇北王有多喜欢白雪柔这个儿媳也算不上,白雪柔和凌峥定下婚事的时候,镇北王还是侯爵,白家书香传世,虽不如何显赫,但在燕都也算名门,和凌峥一个继室所出之子勉强算得上般配。
可随着凌家封王,称霸北境,再加上镇北王越发喜欢三子,对这门婚事就有些不中意了。
当时白家已经做好了退婚的准备,但凌峥执意,这才顺利成了婚。
但不满意归不满意,新婚刚刚一个月的儿媳妇被女儿推下湖险些丧命,这名声可不好听,很少过问后宅事情的凌纪安直接叫人把她压去了祠堂跪着,直到现在也没叫出来。
白雪柔昏迷了三天,再加上醒来到现在,大致一算,凌淑君已经跪了六天了。
凌崇和凌峥兄弟两人不睦,萧锦玉和白雪柔的关系也只是平平,若说对方有多关切她,天天都要来探望,那绝不可能。
想也知道,萧锦玉来,只怕是为了二娘子凌淑君,想求得白雪柔这个苦主原宥,好叫她能早些从祠堂里出来。
白雪柔现在脑子被那些记忆弄得发涨,一点也不想理这些烦心事,直接道,“就说我不舒服,休息了。”
素婵立即应是。
同进来时一样,她轻手轻脚的出去,白雪柔闭上眼轻揉额角。
过往那些甜蜜的回忆现在统统化作折磨。
那个曾经坚持要娶她,甚至违拗生父之意的凌峥,真的会像那本小说里那样对她吗?
外面,萧锦玉听到素婵的回话,虽心中不喜,但面上还是好声好气的宽慰几句,让素婵带话,请白雪柔好好休息,之后就带了婢女离开,等出了院子,脸色才一沉,露出了些不好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