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火何岭南不听他的话,背着他到了新缇;
恼火何岭南在这时候滚动的喉结,一碰就颤,好漂亮啊。
何岭南被秦勉的手捂着嘴,嘴唇接触到秦勉被水瓶冰凉的手掌。
隔着秦勉的手掌与秦勉对视,渐渐从秦勉眼中察觉出别的意思来。
他跟花花处得熟,花花想吭哧咬他一口还是想蹭蹭他,从猫脸上就能瞧出来。
花花爹的某些情绪比花花好认。
比如现在,花花爹显然是想咬人。
何岭南伸出手,先发制人去掰秦勉手肘,秦勉直接卡走位别他,三两下擒住他两条手臂一扭,将他翻过去碾平在穿衣镜上。
何岭南挣两下,发现手臂被锁得牢牢的:“不算啊我告诉你,你要上技巧你事先说啊,重来!”
迟迟没等到秦勉松开他。
短暂的静默戛然而止,鼻息猛地贴上,气流如水柱一般击在何岭南后脖颈,仿佛从毛孔钻进去,贴着皮肤内里那一层往上爬,在所经过的每一处据点埋下引线,窜到头皮,一瞬将所有烟花尽数引爆——
秦勉的手将何岭南后衣领往下拨了拨,一口叼住了他的肉。
位置靠近脊椎,何岭南全身都跟着有几秒钟的脱力。
花花咬人。
花花咬人的目的并不是为猎杀,而是它独有的示好方式,放轻力道不用力咬下去,只轻轻磨磨牙齿,邀请别人跟它玩。
非洲那些野兽也咬人,何岭南没被咬过,所以更惧怕一口夺人性命的獠牙。
此刻,他看不见背后,秦勉啃咬的力道既像想要生吃他的野兽,也像一只撒娇的猫。
秦勉没有说话,用硬邦邦的紧贴反驳着他嘴快之下冒昧的“功能障碍”。
秦勉的手松开他的手腕,沿着他衬衫下摆伸进去。
那只手碰到他,毫无预兆地褪去彬彬有礼的步调,又快又重地囫囵往上找。
这么不含蓄的秦勉,让何岭南觉得挺新奇。
心跳震得嗓子紧,要命的紧。
“秦……”
空调凉风吹着,手心却渗出一层汗,指腹也有,两只手臂没再被秦勉箍着,而是单单被压着,何岭南后知后觉抽出左手,腿被秦勉前压,脚下踉跄,左手一把撑在镜子上。
断过的拇指骨节窜起电流,整条手臂使不上劲儿,汗湿的指腹在镜面上一滑,磨出“吱”一声擦响。
秦勉的手撤出去,攀过来覆在他的左手上。
何岭南终于得空把自己翻回正面,也终于和秦勉面对面。
须臾,秦勉伸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何岭南眼疾手快,摁住秦勉的手。
动作再次定格。
他知道秦勉想干什么,秦勉也知道他知道。
他跟秦勉这么有默契,不用等刹不住车时叫停。
何岭南克制着呼吸,尽可能吐字清晰:“不行。”
他能感觉到秦勉手臂上绷起的力道稍稍松懈,秦勉保持暂停,等着他给出“不行”的解释。
“我穿了一条……特别丑的条纹短裤,还磨起毛了。”
秦勉还是不说话。
敢情儿一进屋时把今天的说话余额全用了?
何岭南清了清嗓,觉得时间拖得差不多,秦勉应该也冷静下来,可以打住就此作罢,于是侧过身迈开步绕开穿衣镜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