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个字是:色令智昏,奇招撩汉。
第一排第一段写的是:没有一个男人抗拒得了傻白甜,“傻”不是真傻,而是在男人面前适当装傻……
周清两眼一黑,赶紧退出了页面,想了想,又点进去,收藏。
她到院子里给祁让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祁让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小马在一棵树下乘凉,祁让过去以后,也跟着坐下,虽然比不上家里凉快,但这地方清静。
祁让背靠着树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就这样待了多久,他警觉睁开眼时,人和车都已经到跟前了。
何姐自己去了集市,把三轮车开回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有些惊讶地问:“怎么睡在这儿?”
祁让说:“这儿凉快。”
何姐显然不信,脸皱起来,“周清呢?”
祁让说:“在家吧。”
“怎么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真是……”何姐话说到一半就开始轰油门,三轮车飞一样朝院子开去,剩下的那一半话祁让没听清。
看着远去的三轮车,祁让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又觉得不至于吧。
周清不至于跑这儿来抓他吧。
祁让再次坐了下去,他虽然闭上了眼,但脑子活泛,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换个地方,也就是这犹豫的片刻时间,小马突然出声。
“清清。”他说。
祁让第一时间没听清,问小马说的是什么,小马重复道:“清清。”
祁让听明白他说的是谁后,表情一滞,他扭头看去,看见周清打着一把伞正朝这边走来。
她已经将头发挽起来了,几缕碎发贴在鬓角,增添了几分柔和。
那伞红顶黑底,她白净清透的一个人站在下边儿,眉眼不露,只看得见秀挺的鼻子和一张潋滟饱满的唇。
祁让转了转脖子,当做没看见。
周清走近后,也不说话,忿忿盯着他瞧。
这男人热得把灰色t恤的袖子全卷上了肩膀,皱巴巴堆积着,不觉得邋遢,反倒显现出几分随性的糙意。
露出的胳膊绷着劲,肩颈连着手臂的线条流畅分明,能看见皮下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动作轻轻鼓胀。
周清居高临下,偏了偏伞,在他头顶撑出一片更深的阴影,他果然抬头,不过很快又低下。
两人暗暗较劲,谁都不愿意先开口。
周清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儿,滚了几颗打在他鞋面上。
他还是无动于衷。
周清服软,“回家吧,这儿太热了。”顿了顿,又说:“我不跟着你就是了。”
祁让睫毛动了动,正打算起来,就听见了轰鸣声。
一辆摩托车缓缓驶来,车上的人偏转身体,幸灾乐祸地大声说:“哥,叫媳妇儿给收拾了?”
说完便加快速度跑了。
周清看见祁让那副憋屈的样子,强忍住笑意,见他还不起来,又踢了一脚,“还想叫人看笑话?”
祁让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快步朝家里走。周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有了主意。
她狡黠一笑,慢慢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