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相术并没有那么复杂,不过望、闻、问、切。
世人需要的不是相术,是问心而活。
——瞎子算命养活全家——
为了让白五重新交出那一百两,黄金善可以说是用尽了她的三寸不烂之舌。
可白五坚称那一百两已经花掉了。
没办法,为了避免很快被蒋家的人抓到,三个人直接挤到了白五家里商量怎么赚钱。
蒋若木看到这环境可谓瞠目结舌。
“白大侠你怎么住这种地方!”
“你看,我确实是很可怜的,”几天没回,屋里到处都落了灰,白五正打扫着,“别看我这么穷,我一周还得打六份工呢,又要杀猪、又要买肉,还得当护院、当画师。”
“那你还吃不起药……”蒋若木这感性的小孩,看这场面,几乎要哭了出来。
正悲情着,三人不知是谁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
“白五我记得你后院还养了鸡来着,咱俩好不容易来做一次客,怎么着也得杀只鸡尝尝吧。”黄金善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
白五低头摸了摸鼻翼,眼神向上瞥了眼他们两个,又尴尬挪开,“我已经六七天没回来了,刚刚我其实去后院看了眼,鸡,有可能被偷了。”
……
“赚钱原来这么难,辛辛苦苦养的鸡还会被偷,那我们真的能赚够去白玉山庄的盘缠吗……”蒋若木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好似被眼前这人间疾苦深深震撼了。
“没事的若木,”黄金善拍了拍他的背,“要我说,赚不到钱主要还是他水平不行,他这几份工,除了当杀手那个,都没什么赚头。”
“我也是时候出山了,”看来这“家”如今得靠她撑起门楣了,她眼里只有必胜的决心,“给我找一身男装,再找一条黑色的眼纱。”
“你明天准备做什么营生?”白五倒是好奇。
“当然是瞎子算命啊!”
*
白五虽在脑内想象过,却也没敢想眼前这一幕居然能成为现实。
黄金善和李老头正在街的两侧打擂台。
他之前去蒋府时被迫收拾了一下,经常上街的妇人,都惊讶于这白屠夫几日不见,竟帅得非常,而她们的目光没多久就被街对面那新来的算命先生吸引了。
论英气,还是白屠夫更胜一筹,但这瞎眼的算命先生却更是夺目,他一条黑纱蒙眼,碧水色的长衫衬得他肤白如玉,举手投足之间一副病弱模样,气质却又深沉得非比寻常,好似真能看破天机。
李老头那些江湖异事已然吸引不了什么人,围着黄金善看的人左三层右三层,却是叽叽喳喳地在一旁议论,没人真来问卦。
黄金善看有姑娘凑近她,她抓住机会问,“姑娘,可有什么要算的。”
“啊我、我没什么要问的,我想问公子你、你怎么称呼?”
“姑娘唤我黄公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