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天发誓,我是在先门外踱步了一会,等着心绪完全平静了之后才敲响苏小伶的房门的。
所以现在这个局面:【我靠着床头,苏小伶整个瘫软在我身上……真的不能怪我。】
我努力在心中为自己辩解,但怀里的少女却毫无自觉。
她因为醉酒而变得红扑扑的脸颊紧贴着我的胸口,半干的长发散落在背后,发梢还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更要命的是,她的腰腹正好压在我某个刚刚平静下来的部位。
而她本人则像只吸了猫薄荷的猫,一个劲地往我睡衣领口里钻,鼻尖蹭着我的锁骨,发出窸窸窣窣的嗅闻声。
“别闻了。”我推了推她的肩膀,但却完全得不到回应,只能听见胸前传来的嗅嗅的吸鼻子的声音。
“你是属狗的吗?”我又是拍了拍她的头,又是捏了捏她的脸,但她却是全然不顾,依旧我行我素地闻着我的味道。
“真的是,原本就有够麻烦的了,喝完酒之后更是难缠十倍。”
我无心的吐槽却让苏小伶猛地一抬头,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我。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到:“不许说我烦。”
“难道你觉得自己现在很讲道理?”我反问道。
而苏小伶则无视了我的调侃,鼓起自己通红的小脸蛋,像只炸毛的猫大声抗议道:“不、许、说、我、烦!”
“好好好。”我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用哄小孩的语气敷衍道:“不烦不烦,小伶是世上最乖的孩子,好不好?”
“噗……”她一下子笑出声。
不知是酒意又涌了上来,还是我的甜言蜜语起了作用,亦或是二者都有,总之,她真的如同一个乖孩子般黏我黏的更深了。
大概是和她姐姐一脉相承下来的习惯,苏小伶也开始紧紧地抱着我的肚子不放,她的脑袋枕在我的小腹上,似乎随时可能就这样睡着。
“别睡啊,要睡回隔壁睡。”我尝试着做出最后的挣扎。
“不要,我就要在这睡。”苏小伶不讲道理地嚷嚷着:“我就要在这里睡嘛。”
虽说苏小伶平时在我面前就很任性,但喝完酒之后似乎变得更倔了,更加无可救药的是,我竟然觉得这样任性的她也相当可爱。
长久以来,我在不经意间饮下的魔药似乎太深,而到现在名为爱情的病毒终于爆发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捋着她散乱的头发,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丝不安。
维持友谊地久天长的秘诀就是一个装傻充愣,一个死不承认。
但事物总是在不断发展的,作为JRPG的信徒,我无异议地拥趸着‘前进便能得到两样事物’这一信条。
即使我不确定万里长征是否已经走到了头,接下来能否可以吹响表白的冲锋号,但失败也总比止步不前要好。
或许我们真的有某种心有灵犀吧,在我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苏小伶拱了拱自己的头,囔囔了一句:“喜欢……”
我定睛注视着她,想要从她的表情上判断出她是不是在装睡,但在她那睁不开的双眼中我找不到一丝破绽。
所以我只能把她扶起来,摇晃着她的身子质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嗯?”苏小伶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脑袋一片迷糊,双脚盘在床上坐着发呆了半天,反而弄得我坐立难安。
“小伶?”我尝试着喊了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