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老板,程诉的表现并不像是对老板该有的。无论是多次拒绝祁知礼的要求,还是和他说话的态度。
程诉好像还没适应这个身份,她忽然察觉到了。
她总以为她还在凌淑慎身边做事,没意识到,她回国了,她已经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个老板。
祁知礼就是要让程诉明白这个道理。
“当然,等祁先生正式挂职,我一定做好助理的本分。”
她这句话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警醒祁知礼。
祁知礼心沉了两分,程诉和他,三句话绕不开这个话题。
两人没再说话,却也没动,保持着呼吸纠缠的姿势。
程诉的身后是墙面,她没办法往后退,而祁知礼,似乎很喜欢这个把她圈住,让她不能动弹的动作,程诉越逃避,祁知礼越来劲,她索性不动了。
枝头的海棠散发着香气,祁知礼没闻到,他只闻到了程诉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很淡的木质香,透着股清冷调,和程诉的气质倒是般配。
沉寂的后花园,那股香气一直萦绕在祁知礼鼻尖,风吹过,花瓣正好落在了程诉的发间。
他想帮程诉敛去落花,手停在半空,碰巧佣人来请他们用餐。
两人的姿势实在太过亲昵,佣人见状,脸上都是慌张。
祁知礼冷脸瞧了一眼来人,终于后撤一步,进了餐厅。
程诉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头发,才跟在佣人身后进去。
餐桌的位置是固定的,现在只有三个空位,一个是上座,是祁成蹊的位置,一个是祁明均太太旁边的位置,最后一个是祁知礼身边。
程诉一个客人不知道她该坐在哪里。
“程小姐,这是您的位置。”
佣人将她引到祁知礼旁边的位置坐,她对面坐的是祁明彰的夫人。
看众人脸色,这个位置好像有说法。
“这是我妈的位置。”
祁知礼这句话不知道是对着谁说的。
“这是老先生安排的。”
佣人以为这位小少爷不高兴了,连忙搬出祁成蹊解释。
“父亲还真是会安排,程小姐坐这个位置,不知道还以为是小礼新娶的太太。”
祁明均话说得有些酸,程诉被他随口而出的话惊住,这个玩笑似乎不那么好笑。
“一个位置而已,父亲想让程小姐坐哪儿就坐哪儿,又没碍着你什么事儿。”
祁明彰呛他呛习惯了,在哪儿都不放过。
程诉从他们口中察觉不到什么,转头看了一眼祁知礼,他也正看着程诉。
又看了看餐桌上位置的分布,终于觉察出一点端倪。
祁知礼身为小辈,本该和同辈的人坐在一起,却和他叔伯一辈位置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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