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乳糖不耐。”
祁知礼刚想扭盖子,这下也不用动了。
“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娇气?”
什么都不能吃,比他还难养。
程诉轻瞪一眼在嬉皮笑脸调侃她的祁知礼,她要是娇气,就不会在英国待八年,天天吃那些难吃得要死的白人饭。
“既然国外的饭那么难吃,怎么还要出国,不是数院的天才少女吗,怎么不读数学,改读商科了?”
天才少女?这个词程诉很久都没听到过了。
“可能觉得腻了,想换个环境换个学科,学什么都是一样的。”
其实被“天才”这个词裹挟,也并不是那么欢喜,程诉从三岁开始对数学有兴趣,七岁开始跟她的启蒙老师系统的学习,到大学毕业,她学了十二年。
如果研究生继续读数学,她大概要学一辈子数学了,可没有人规定她必须一辈子学数学,即使她天赋异禀,她也有尝试其他东西的权利,反正不管她学什么,都能学得很好。
“那你有一天做投资做腻了,
也会换个其他行业吗?”
“也许?”
程诉不知道,她现在好像还没有腻。
祁知礼对程诉了解越多,越觉得她是个矛盾的人,她以为程诉这样有手腕有魄力的人,应该和凌淑慎是一样的,目标明确坚定,但程诉显露出的是茫然。
病房回归静寂。
一早上忙碌,护士进来给程诉吊最后一瓶水,祁知礼出去给她买早餐。
早知道就不把周西叫走了,祁少爷竟然沦落到要亲自去买早餐的地步。
程诉本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不想一直在医院待着,但祁知礼不准她出院。
“必须得做这些检查吗?”
厚厚的一叠单子不知道要做多久,而且也不用这么声势浩大,搞得她多严重似的。
“必须,我就在这儿陪你做。”
万一有什么没察觉的,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程诉被祁知礼架去检查室,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这几天好像她的脱敏治疗,让她逐渐习惯了有祁知礼的生活。
再回华悦上班,已经是八月中了,他们好像回归了原本的生活轨迹,祁知礼还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任性公子,程诉是他身边收拾残局的得力助手。
程诉不再躲着祁知礼,祁知礼也没再主动提起之前的荒谬行径,以及那晚他说的令人误会连篇的话。
办公室堆积的文件都快比程诉高,她要负责和晟启那边的对接事宜,忙得不可开交。
祁知礼不打扰,也没惹事,只是他办公室有扇玻璃窗可以看见程诉,透过那扇窗,他们对视过无数次。
这天程诉上班没看见玻璃窗后盯她的人,问过周西才知道,祁知礼没来华悦,他去接人了,凌澈和凌若初今天从北美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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