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你从栅栏的缝隙间伸出手,干净利落地拧断了两人的脖子。尽管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你的思维却异常清醒。
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Arcaea的能力在这个世界也能勉强使用了。
你将力量凝聚到双手,直接徒手掰断了困住自己的铁栏,连一刻也没有停留,便快步迈上阶梯,走向人声鼎沸的晚宴会场。
你小心地绕过来往的佣人,扒在二楼的扶梯边向下张望,咲弥就站在舞池中央的平台上,身上穿着婚纱般华丽的礼服,几位佣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却没看见多纳文的踪影。
“喂。”
突然,有人叫住了你。
你转过身,看向那团在走廊尽头蠕动的黑暗。
来者从阴影中走到了灯光下,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脱落,原本俊俏的面庞遍布着溃烂,显得恶心而可憎,如果不是那身华丽的晚礼服,和阴郁无神的蓝色双眼,你甚至无法认出他究竟是谁。
“看到了吧,那就是我的新娘……”
面目全非的少年一边说着,那些隐藏在衣物下的,像肿瘤一样不断鼓动的肿块也在开口。
即使变成了这副模样,多纳文也依旧保持着他那属于贵族的傲慢。
他贪婪地注视着舞池中的少女,干瘪的嘴唇逐渐上扬,所露出的微笑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
“杀掉你之后,就没有人能够阻拦我了。”
“很遗憾……”
多纳文撩起了他那臃肿的礼服,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少年从腰间抽出了那把带有家族徽记的细剑,你也打碎走廊上的吊灯,用Arcaea凝聚出了一把武器。
“我不会让你玷污大小姐的。”
窗外的天空早已乌云密布,滚滚的雷声从远处传来,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两人的面庞。
多纳文手持着利剑向你扑来,口中发出令人畏惧的尖啸。
面对这从肉体到灵魂都已经腐化,早已称不上是人类的生物,你毫不留情地将玻璃长剑刺穿,贯穿了对方的胸膛。
“咕呜啊呀呀呜呜呜呜呃呃呃!”
你很确信自己已经将那颗发黑的心脏刺穿,可少年却仍未死去,他的口中吐出泡沫,像野兽般怪叫着,从身上不断冒出的触须一齐激烈地扭动起来,将带有腐蚀性的液体喷洒得到处都是。
“结束了。”
零星的血液洒在了你的脸上,就像硫酸在灼烧着面庞,你强忍着疼痛,掏出那把匕首向着对方的咽喉刺去,流动着银光的刀刃一闪而过,轻松地割开了他的喉咙。
“嗬嗬……嗬嘎啊啊……啊…………”
多纳文手里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脖子,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撞翻了装有清洁工具的木桶,绿色的血液从这位少年的指缝间不断流下,将他的手腐蚀得只剩下森森白骨。
多纳文躺在地上,喉咙像坏掉的风箱般发不出声音。
他绝望地看着逐渐靠近的你,哆哆嗦嗦地想要将手伸向衣服的口袋,却被飞来的玻璃碎片钉在了墙上。
“看来你作为贵族的一面,已经彻底死去了。”
从晚礼服的衬衣里,一把上膛的左轮手枪掉了出来。你站在多纳文面前,怜悯地看着眼前这条被古神彻底腐化,目光呆滞的可怜虫。
“拉薇……妮雅……为什么…………”
弥留之际,多纳文又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咲弥的那天。家主将他领到少女面前,对方脸上的表情也和眼前的女仆一样。
“难道我……真的…………”
自幼便在极度压抑的家族中长大,被古神的教条所洗脑,那份扭曲的感情,终究不会得到结果。
多纳文恍惚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女,他流着鼻涕,伸手抓向你的小腿,你挪开准备将对方脑袋踩爆的脚,用一颗子弹结束了他的生命。
多纳文背靠着墙壁,无力地垂下头。
没有了来自宿主的营养,那些寄生在他身上的触手和脓包也慢慢失去了活力,看着逐渐恢复原样的少年,你将那把枪揣进怀里,并将手覆盖在了对方脸上。
“利用伪装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地潜入了。”
在脑中回忆着对方之前的容貌,散发着柔和光芒的Arcaea将你包裹。少女的身形逐渐变化,面容也变成了多纳文的模样。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仪式开始还剩下最后几分钟,你装作若无其事地迈下楼梯,快步走向装修奢华的舞池。
“嘿,拉薇。妮雅!这身礼服很适合你,简直就像花朵一样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