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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 ∞Testify End 神明所创造的伊甸园（第4页）

“为什么……怎么会……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她……都是因为她！”

如此亵渎的举动，让这位自恃清高的神明顿时陷入狂怒，发泄的对象却不是你，而是被她踩在脚下的拉格兰。

宿命光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一边用力抬起脚将坚硬的靴底向着已经不做挣扎的少女不断踩下。

看着被摧残得满身疮痍的拉格兰，你不禁气得发抖，就连束缚双手的铁链都被拉扯得哗哗作响起来。

“给我停手…停手……你这癫婆！我叫你停手啊！”

听到你的厉声呵斥，原本施暴的宿命光难以置信地转过头，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却又不受控制地咯咯笑着转为了诡异的微笑。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都是她给你洗脑了对不对？！没关系，没关系，我会让你回想起和我所经历的一切的！”

方才还在扮演着冷酷优雅的女王，却又突然变得像个面对初恋的小姑娘。

宿命光保持着令人发怵的微笑，蹦蹦跳跳地走到你的身前。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接着便捧起你的脸吻了下去。

“咕？这些是……我的记忆？！”

随着光芒充斥双眼，时间开始倒流，过往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涌现。

你看到那片洁白的废墟间，少女样貌的神明从睡梦中苏醒，看向残缺的天空，而在星与夜的彼端，玻璃障壁的另一头，则是某个熟悉身影点触屏幕的画面。

“还记得吗？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咳……能听到吗……喂？】

宿命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却出乎意料地温柔而平静。少女放松地闭上了眼，像是在追忆那场数年前的梦。

“对我来说，你是虚拟的。”

【我是拉格兰，还剩下一口气……现在用吊坠和你通话……】

碎片满天飞舞，带来熟悉的回忆。你努力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对方的诡计，却无法直视那对分明带着哀怨的双眼。

“可对我来说，你也是虚拟的……至少曾经是……”

【不要听她的话……她在骗你……快……快醒过来！】

脸上浮现出苦涩的微笑，少女牵起了你的手。

你听着那些熟悉的曲目，看着那些熟悉的谱面，时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而道路的尽头，则是一枚四分五裂的碎片。

“那天，你就不应该出门，更不应该在过马路时还不忘放下手机。”

下着小雨的天空，急驰而过的货车，支离破碎的人形，和在最后一刻浮现出异像的屏幕。

“但也因此，我才能够与你相见…………”

【她*杂音*在干扰我们的通讯*杂音*快……】

玻璃破碎的轻响带你回到现实，少女盯着你的脸，微笑着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数千个漫长的日夜以来，你对Arcaea所倾注的一切，为了她们所做的一切，即使在镜面的彼端不为人知，我也能全部感受到啊！”

【不要……听……*杂音*她……的……*杂音*……】

愈是倾诉，就愈是哀伤。

随着宿命光声嘶力竭的独白盖过耳边的低语，震惊的你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而这不经意间的举动，却让本就情绪失控的少女泪如泉涌。

“我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只是个虚伪的神明……于少女潜意识中产生的玩偶，所谓的碎片监视者……而像我这样可悲的存在，又怎么配得到你的爱了？”

晶莹的泪珠顺着少女的脸颊滚下，她痛苦地捂着头，哭诉着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像是要将数年来所积攒的所有情感全部释放。

“也许就像你对Hikari抱有的感情般，我又何尝不是爱上了一个自己无法触摸，且不存在的人……可为什么……即使将你召至此处，却依然无法得到你的爱，反而将我视为怪物和敌人呢……告诉我啊！求求你……告诉我吧……”

说到最后，少女甚至连站立都已做不到。宿命光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跪倒在地。而几度哽咽的你和目光呆滞的拉格兰也明白了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