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着,将香囊取下,走出门外。
而朝辞啼…
刀锋再次划过指腹,一颗颗血珠滚落在桌面上。
上屋(7)“嘀嗒。”……
“嘀嗒。”
血滴自唇角落下,跌入面前的一摊血水坑中,白衣女子的衣裳已经被血色浸染,快要瞧不出原来的颜色。
她靠在牢房中,紧闭着眼,气息微乎其微。
“拷问一天,居然一句话都不吭,不会是个哑巴吧?”官兵站在牢外,拨弄着铁锁。
“谁知道?行了,今天可以了,她不说明天再问便是。”另外一个官兵应和着,推搡旁边之人,“走了走了,大半夜的,休息去。”
“也对。”
铁锁扣上,两个官兵也就结伴离去。
潮湿的牢笼之中,一只老鼠闻着腥味跑至女子手边,轻嗅指尖之后,俨然不动的血手猛得捏住老鼠,将其捏死。
她睁开双眸,波澜不惊地看向四周,空空荡荡,毫无声响。
老鼠被她扔下,她低垂着眼眸,似是在沉思,也似在等候。
忽而铁锁“咔哒”一声开了,她眼珠一动,停留在上面。
这两个官兵如此不用心,连锁都没上紧。
撑着墙壁,她慢慢悠悠站起身,步伐稳健看不出是个受过刑的人。
走到铁锁处,她轻而易举地将东西扯下,牢门自然打开。
未做思虑,她夺步就往外面跑,等她跑后,牢房又是寂寥无声。
只不过没过多久,一个官兵揉着眼睛进到了牢房,一看人不见了,大惊失色高声喊着:“人跑了!快抓人!”
喊声带来一片火光,嘈杂的步屧音与交谈之音贯彻。
女子逃于暗处,却被明光点点照出,她后头看着气势汹汹追来的官兵,张嘴微微呼吸,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神情。
“快,她就在前面,抓住她!”
明光火把逐渐靠近女子,她浑身是血,眼神却异常坚定,在被包围后,她自顾自地站住,转过身,看着围着她的官兵以及在他们身后一身玄衣如鬼魅的朝辞啼。
官兵走上前,动手准备缉拿她,可她却口吐出许多黑血,在官兵要碰到她时,先一步倒在了地上。
凝眸而视瘫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的人,官兵探了气息,慌里慌
张地走到朝辞啼面前,低声说道:
“大人,她…”
“死了。”
沉静的眼眸赫然下垂,火光慢慢连成一片将天光也点燃了。
壁炉中的炭火跳动着,花无凝抬眸看着前来的柳蘅,丹口轻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