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半辞看了一眼时间,下午3点,还算可以。
这个时间点,这两个寄生人都还没完全失控,杀起来也相对容易。
真正棘手的,是地下室和封炔脑子的虫子。
川半辞没急着离开,拖着消防斧往邻居后院走去。一辆绿皮卡停在后院,有车,说明有汽油。
川半辞又在附近找了找,果然在一间小杂货屋里找到了两桶汽油,还有一个电锯。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川半辞如法炮制,将撕下来的衣服浇上汽油,去厨房灶台做了个简易的火把,随后又拿着电锯往自己家的地下室走去。
“滋——!”
电锯一下子就把卷面门锯开了,川半辞将那一小块锯下的卷帘门踢开,往里看去,地下室没有窗户,漆黑一片。
可能是现在才三点,地下室的虫子也没完全发育起来。
川半辞丢下电锯,将两桶油全都倒了进去,又将火把往里一丢,刹那间,烈火猛然窜起,安静的地下室一下子像是被沸腾的油锅,平地响起了好几道煎炸声。
用重物在火里翻腾,撞击在了卷门上,凹出了一个巨大的虫子形状。
有黑色的浓烟不断升出,川半辞就这样外面看着,直到里面彻底没了声息。
待一切恢复安静,川半辞捡起旁边的消防斧转身离去,他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得去买烟。
很快,川半辞在附近一家小卖铺买到了烟,正准备回去,看到道路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川半辞脚步一顿,将手里的烟盒藏进了衣服口袋里。
现在离4点还有20分钟,按理来说,封炔没那么快回来才对。
见川半辞在原地等他,封炔大步朝川半辞走过来,语气沉沉:“宝贝儿,我记得我把你锁在家里了,你怎么出来的?”
封炔心情正差,想向川半辞问个清楚,忽然腰间一重,川半辞扑入了他的怀里。
川半辞将脸在封炔怀里蹭了蹭:“见到你真好。”
封炔原本很差的心情忽然就消散了一些:“别以为这样我就什么都不问啊。”
川半辞抬起头:“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比之前提前了整整20分钟。
封炔抱着川半辞,冷哼了一声:“你管老子,我爱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川半辞没想在这个地方多纠缠,只道:“家里失火了。”
听了这句话,封炔脸色顿时大变,也不管川半辞怎么出来的事情了,拉着川半辞到处看:“你有没有受伤?”
川半辞说了句“没有”,看见眼前面对寄生人和自杀都面不改色的封炔,此时脸上血色全无,欲值更是差点降到了零点。
封炔面色难看极了,紧紧抱住川半辞,仿佛在抱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幸好你及时逃出来了,我差点就害死你。”
作为纵火的罪魁祸首,川半辞没有吭声。
川半辞暗中松了口气,幸好封炔一听到他差点出事,就什么盘问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的谎言可经不得一点推敲。
川半辞感受脸上热热的,抬起头,是封炔的手指在他脸上擦着。
封炔:“你脸上的血哪来的?”
川半辞这才想起,他脸上还有杀隔壁夫妻留下的血,难怪小卖铺老板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对劲。
川半辞歪头:“可能是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