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凑到川半辞眼皮底下了,川半辞还在盯着其他地方,视他若无物。
神子有些微妙的不爽,顺着川半辞的视线,看到那边同样在跪拜在地上的白宁。
川半辞在用昨天看他的眼神,看着另外人,而且比他的更专心,连他的存在都没有察觉到。
“喂。”神子不满地掐住了川半辞的面颊,强行将川半辞的视线扭转过来,“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最尊贵的人是我。”
川半辞的脸被强行摆正,看到眼前阴沉着脸的神子,意外道:“是你。”
好像才发现他一般。
神子咬了咬牙。
算了,见他这副被绑在木架上的可怜模样,神子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感受到川半辞的注意力重新聚集在自己这里,神子满意了。
像是知道自己这张脸对川半辞有特殊的吸引力,他扬了扬下巴,将自己的脸完完整整暴露在川半辞面前:“大胆的外乡人,昨天上供台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今天又犯了这么大的事。”
神子凑近川半辞,用低沉的语气威胁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川半辞正要回应,眼前突然一暗,白宁挡在了他的面前,将他和神子隔开。
白宁冷冷地:“冒犯您的人是我,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与他无关。”
川半辞双眸微抬,高兴了。
而在川半辞看不到的前面,白宁和神子做了一番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无声交流。
白宁:你来干什么?
神子挑眉:怎么,只允许你自己玩,不准我出来玩会儿?
白宁神色警告:别碍事。
神子一哂:放心,我心里有数。
短暂的交流就此结束,神子越过白宁,往身后的川半辞看了看。
白宁一出现,川半辞的注意力又回到白宁身上去了。
神子灰暗不清的视线在白宁脸上扫了一圈,越看越不满。
白宁这张脸又没有他好看,地位也没有他高,川半辞到底看上他什么?看上他弱不禁风,看上他是个瞎子?
神子冷哼一声,更加不爽了,推了白宁一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滚开。”
白宁站立不稳,立刻往后面倒去,但又意识到后面是川半辞,紧急伸手撑了一下,抓着木架稳住自己,没有压到川半辞。
川半辞立刻护上了,对神子不满道:“你干什么?”
只是轻轻推了一下的神子:“……”
神子被两个人气笑了:“好好好。”
护卫敏锐地察觉到川半辞对他们神子好像非同一般,谨慎求证道:“神子,这罪人我们还罚吗?”
此话一出,神子察觉到白宁向他投射出了一道隐晦的视线。
神子勾起唇,故意作对似的:“罚,不仅要罚,还要重罚,我亲自罚。”
白宁面色一沉,警告地看向神子。
神子装没看见,如愿以偿地见到川半辞重新将视线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对护卫扬起下巴:“你,把他放下来。”
护卫不疑有他,立刻把川半辞松了绑。
川半辞被面色难看的白宁接了下来。
川半辞抓着白宁的手臂重新踩上地面:“我没那么脆弱。”
话音未落,一根手指插进了两人之间,川半辞抬眸,朝旁边的神子看去。
神子收了手,双手抱臂:“一会儿要去我那里受罚的,听到没有。”
川半辞眨了一下眼睛。
像是怕川半辞不来,神子趁白宁没注意,凑到川半辞耳边,低声道:“如果你敢不来,我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