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
“白宁?”
“喂,白宁。”
川半辞伸出手,在白宁微怔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像个伪装纯良,引诱老实人犯罪的坏蛋,“回、神、啦。”
【白宁当前好感度:55】
花了一下午偷金枝,躲狗群,一路有惊无险,两人终于赶在黄昏之前,回到了院子。
川半辞一回来就躺在了床上,他可不是体力型选手,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吱哑”一声,房门从外面打开了,白宁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粥,放在川半辞床边:“饿了么,我给你煮了粥。”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白宁做得都非常好吃。
面粥刚刚出炉,还有些烫,川半辞对着勺子吹了吹,送进嘴里。
川半辞眯起了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川半辞专心致志地吃着粥,偶尔抬头,看到旁边的白宁一动不动地坐着,眉眼清润,耳朵微微侧着,似乎正专注地听他喝粥的声音。
川半辞忽然凑近过去:“白宁。”
白宁掀起眼睫:“怎么了?”
川半辞:“那个场主,在发现我偷了他的金枝后非常生气,脑袋都裂成好几瓣了。”
白宁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在等着川半辞往下说。
川半辞问:“你们村里人都有这样的功能吗?”
白宁脸上保持着温和的微笑:“问这个做什么?”
昏黄的灯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两人靠得很近,仿佛热恋期的小情侣,黏黏糊糊蜜里调油。
稍低半个头的人影凑到另一个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对方偏了偏头,脑袋忽然超自然地舒展成好几瓣,一口将人给吞了。
黑暗降临得彻底,川半辞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贴着柔软的内壁,温度略高于人体。
他尝试着转了转头,发现自己的脑袋被吃得很紧,几乎很难转动。
看不清楚,川半辞只能靠其他感官去感受。
好像是喉管发出的低沉回响,很轻,每一次呼吸都会引起周围组织有规律地蠕动。
气味也不难闻,像被包裹着沉入咸湿大海,沉沉浮浮,莫名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不辞,你在吗?我们要去开会了……”夏小乐推门的瞬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惊悚的画面。
他毫无防备,面上瞬间失血,声音变了调:“啊啊啊,不辞被白宁吃掉了!!”
夏小乐掉头就想冲下去叫人,但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突然动弹不得。
他保持着逃跑姿势,眼球艰难地转动,看向屋内的眼神是持续的惊恐。
忽然,被吞了脑袋的川半辞伸出手,“波~”的一声,将自己的头完好无损地从白宁嘴里拔了出来。
那边的白宁已恢复了原状,抿着嘴略显羞涩地用毛巾给川半辞擦脸。
川半辞坦然接受。
夏小乐不理解,夏小乐目瞪口呆。
他哆哆嗦嗦道:“不、不辞,你还好吗,你现在是活的吗?我刚刚看到你被白宁吃掉了。”
“活着的。”
大概是怕夏小乐误会,川半辞顿了顿,好心解释道,“你别怕,我们刚刚只是在亲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