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手不抖的人来说,这项工作并没有什么难度。但娃娃头太多,就怕个赶个的出差错。
索性,一屋子人手还算巧,一个个活灵活现的脑袋在工作台上排排坐,逐渐越堆越多。
上午工作结束,看着成山的脑袋,谭安妮并没有成就感,反而不寒而栗。
“有种自己给自己制作麻烦的不好预感。”西南精准点出了这种诡异的感觉。
“我同意。”一人一鬼点头。
“这让我想到我上个任务。”西南搓搓胳膊,“一批批头骨砸在我身上。”
“什么任务这么吓人?”
“高原那边的,一个祭祀任务,差点回不来。”西南不愿再往下回忆。
西北站在食堂门口等他哥,三人来到食堂吃午餐,食堂水平依旧感人,几人人转了好几圈,餐盘上依旧只有几片酸黄瓜和大列巴。
“算了,说正事吧。什么重大发现。”谭安妮被黄瓜酸的眯眼,还是挣扎着把话说完。
西南正嚼着一大口列巴:“弟,你说。”
西北:“我昨天早班内容是我哥之前做的那个,把玩具倒入对应的管道。”
“当时我就好奇,管道通往什么地方。于是我趁着工作间隙把带来的定位器粘在一个玩具上扔了进去。”
“定位器一路向下,最后到达了工厂地下。下工后我就寻着定位来到了地下区域。”
“还有地下?”谭安妮一怔,没听刘老说过这里还有地下啊。
“对。”西北点头道:“工厂的地下非常庞大,但利用率很低,那里只有一些管道延伸到后方,我追着定位走到那些管道的尽头,看到它们居然连接着一座透明的玻璃缸。”
“起初我以为缸里悬浮着一只巨大的粉色水母,靠近了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个大脑,它就那样静静的悬浮在彩色的液体里。”
“等一等,我没听懂。”女鬼举起手问道:“是输送玩具的管道连接着玻璃缸,可是缸里只有一个大脑?那那些玩具去哪了?”
西北似乎很激动,他说:“这也是最重要的!!!那些玩偶化了!!!缸里互不相溶的彩色液体就是那些融化的玩偶!!!它们像输液一样给大脑供能!!!”
谭安妮忘记了嘴里正嚼着的列巴,开口说话被呛到,“咳咳咳咳。。。那个。。。。管道都是我们进行分类的残破玩偶吗?那被我们画好脸的那些玩偶去哪了?”
“是的,我数了数管道,和我们的分类一致。”西北遗憾摇头,“至于画脸的那些,目前还不知道。”
西南已经吃完了,仰靠在椅背上,他看着谭安妮:“你呢,说说你的?我跟我弟说你把铭牌摘了,还在夜班时段跑出去,他差点咬到舌头。”
谭安妮便讲了昨晚她在通道里看见的昌哥,还有夜班员工眼里的昌哥。以及天空中晚上还亮着的太阳。
听到她提到火车的时间点,西南抬手表示他知道:“火车一天经过三次,早班时运来破损玩偶,午休时拉走夜班生产的箱子,午班结束后拉来新入职员工。”
至于,新员工都是淞雾小镇班车点上车的,破损玩偶又是哪里来的?夜班员工做成的玩偶又去哪了?
三人目前还是一头雾水。
“看来有必要坐一次火车了。”谭安妮考虑道。
西南西北:您艺高人胆大。
“是谁要坐火车呀。”苍老的声音传来。
几人闻声回头。是刘汉臣,他手里还拽着表情别扭的刘筱雅。
“刘老。”谭安妮称呼道,“您坐,您的事我跟他们说过了。”
“您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请教。”西北起身让座。
“你说来我听听。”老人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