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男人出声道:“星仪,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吗?”
南星仪道:“此人擅闯后山,请父亲处置。”
男人咳咳两声,道:“这种小事,你处理就行,不用问我。”
南星仪只答了一声“是”,不再出声,带着宋晚禔离开了正厅。
病重的父亲,死去的哥哥,藏尸的妹妹,真是一出好戏,宋晚禔在心里暗讽,只可惜,她没有好心情看这出大戏……
回到南星娩的院子,二人一踏进院子,就见南星娩站在树下,笑盈盈道:“宋姑娘住得可还习惯?”嘴上说着宋姑娘,她的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南星仪。
宋晚禔不客气地回道:“我饿了。”
南星娩招来一个侍女,带宋晚禔去了前厅。
枫叶,不停落着。
宋晚禔长长叹了口气,身旁的侍女见她百无聊赖,道:“宋姑娘,少庄主说,除了南边的吟星小筑和后山,山庄里其它地方,宋姑娘皆可随意走动。”
是了,南星仪并不限制她的行动。但她不是心急之人,她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去等待行动的时机。于是,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五天。
这几日,宋晚禔走了一遍山庄,除了后山附近的湖,以及一些术法低微的精怪,这山庄没什么怪异的地方。那湖上,盘着一团怨气,湖底下多半是藏着一些东西,只是碍于她身边跟了个侍女,她无法探查一番。
侍女名为杓兰,自小跟在南星娩身边,如今十五六岁,正是藏不住情绪的年纪。
杓兰开心地问道:“姑娘,今日我们还出门吗?”
宋晚禔想起五日未见的南星娩俩姐妹,笑回道:“出,我们去少庄主的临风院。”
临风院里,南星娩面前摆着一盘棋,听着身后的南星仪和她的侍女对话。
南星仪问道:“父亲那边的人查到南霖泽的下落了吗?”
侍女道:“没有。”
南星仪道:“那我们就帮父亲一把,把南霖泽的尸首送到父亲面前去。”
……
南星娩听着心烦,胡乱放了几颗棋子,棋盘变成僵局,退一步或进一步,都无法破局。
就在此时,她被人从身后握住了执棋的手,只听见南星仪低声道:“姐姐,不要着急。”
南星娩怔了怔,道:“退一步是死局,进一步亦是死局,你要如何解开?”
南星仪慢慢握紧对方的手,勾着食指往下触碰到了对方手中的棋子,她轻笑道:“黑棋白棋都在我们手中,姐姐,我们不会输。”
南星娩悄悄缩回了手,冷冷道:“你有把握就好。”
南星仪目光微沉,仍笑着说:“姐姐,你不了解父亲,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南星娩冷哼一声,讥讽道:“我不了解少庄主。”
几日前,她连夜回山庄,怕父亲因南霖泽的死而迁怒于南星仪。南星仪表面上应着她,加派人手看守尸体,实则谋划着如何把尸体秘密运回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