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个喝醉的走错房的,自己吓自己。”
“你也听到了?”身后的人还站着,在问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了个人,房间里让人隐隐不安的感觉没了,尤天白枕着胳膊没回头:
“你害怕就在这儿睡吧,我累了。”
隔了一会儿又说:
“记得把廊灯关了。”
休马没答他,身后只有一阵衣物摩擦的响声,但另一边床却没动静,尤天白又回过了身子。
“你怎么睡地上了?”
一句话,问得休马也抬起了脑袋,他从地上的被窝里钻出来:
“不想睡你旁边。”
直截了当。尤天白面朝天花板,眼睛眨了眨。
“地上不冷吗?”他又问。
地上的砂金色脑袋没动,背朝这边,这个后背写满了“老子要睡觉”。
尤天白这才发现,他一直以为的洒在屋内的皎洁月光,其实是停车场里的路灯,借着这盏大亮着的路灯,尤天白第一次看清这小子的后脑勺。不是说看后脑勺是什么特殊的趣味,但无论是什么品种,什么生物,后脑勺看久了都有点可爱,小猫也好,小狗也好,甚至于王八的后脑勺看久了都圆溜溜。
他看了有一会儿,说:“你头发后面长长了。”
话音落下两秒,休马轰地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卷着被子走到床前,扔下枕头,扔下被子,然后用极大的力气躺倒在了尤天白旁边。
“这样行了吗?我躺这儿,你能不问了吗?”他梗着脖子说完这句,又翻身留给尤天白一个后脑勺。
他身后的人一脸无辜地撇着嘴,翻身之前,他向着门口望了一下:
“刚叫你关廊灯你怎么没关啊?”
这下休马也闭不住眼睛了,他狐疑着抬起视线,廊灯明晃晃地亮着。
“我刚关了啊。”
他支起半边身子,眯着眼睛想确认一下,廊灯却在下一秒自己灭了,“啪”地一声,干脆利落,就好像刚才无事发生。
关于灯自亮又自灭这件事,两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但谁也没敢说话。他们一动不动地贴在床上,听到刚才两人都听到过的脚步声又在墙外出现了。
一步,两步,三步。
三步之后,脚步声停在了离他们很近的外墙处,刹那间,整个屋子的灯都被点亮了,紧接着是一声电闸爆裂的脆响,屋里霎时间又陷入了黑暗。
休马猛地坐了起来,手抄起旁边床头柜上的台灯,定了有那么一两秒,他发现尤天白和他一样坐了起来。
“等下,”身后的人压低嗓音叫他,“别轻举妄动,我有个方法。”
姑且信一回?休马静悄悄坐下,等着尤天白说下一句。
“以前当兵的时候,班长说过遇到孤魂野鬼是常事,他们不是想索命,只是日子太无聊了,这时候只要有邪秽之物便可以驱散。”
说罢,尤天白把脸转向他,郑重其事:“所以,你现在大声把你第一次和对象开房的经历说出来吧!”
这一刻,连屋外的孤魂野鬼都沉默了,片刻之后,休马才瞠目结舌地发出一声质疑:“啊?”
作者有话说:
快说,我也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