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休马又换了个目标:
“或者你把我放在那里,我和抢我刀的人会会就回来。”
尤天白没在听少爷的话,“嗯”了一长声后,他忽然思索明白了刚才餐厅里休马害羞的理由。
看着忽然把上半身探到后座去的不靠谱老板,休马颇为无语地问道: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倒霉老板回来了,手上拿着什么:“嗯……啊?”
看起来完全没有在听。
休马长出一口气,抬起手来捏着鼻梁,有一种在给差生讲题的感觉,爽极了。
“我说让我去牡丹江,我自己去把刀拿回来就行了,你不是不想看姓孙的吗?”
这下尤天白终于听懂他在说什么了,边拆着手里包装边回答他:“不可能。”
旁边的人也没示弱:“如果不让我去刀我就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说这话的时候,休马盯着侧方的后视镜,这个位置能看到尤天白的下巴和紧抿的嘴,但看不清他手里在鼓捣写什么,休马有点没来由的烦躁。
“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拽住了,还不是手腕,也不是手掌,尤天白攥的是他两根手指,中指和无名指,被拉住的下一秒,就被推着捅进了什么东西里,入口有压迫感,指腹处又很软,不湿也不热,像是什么海底生物,海蛞蝓牡蛎壳生蚝,或是人体组织。
人体组织?
休马猛地回过脑袋,尤天白在盯着他看,两人对视五秒之后,他视线向下,明白了自己的手正闷在什么里面。
软胶同志用情趣便携飞机杯——的里面。
尽管尤老板只说了一遍,他还是马上就记住了这分外离谱的名字,不仅记住了,而且现在实用上了,不情愿的,意外的,没想到的。
尤天白压着他的手又往里探了探,问:“软吗?”
很软,当然软。
“还会震动的。”尤天白提醒他。
这点倒是还没感受到。
左边的人像是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低头去找开关,换左手向上,捏住了休马还僵着的指骨。
还怼在某个不可描述的仿生器官里的指骨。
世界又恢复了喧嚣,人造硅胶的触感,仿生制品的味道,尤天白问他时的语调,还有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涌进了他的大脑,推了他狠狠一跟头。这不单单是大脑里的跟头,现实里的休马也做出了反应,他当场就把手抽了回来,即使他动作之迅速尤天白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留下了一声容器对他的恋恋不舍的嘬响。
啪。
脆响之后,车里又恢复了宁静,尤天白在看他,他在看着不明方向的某一点。良久,主驾驶上的人先说了话:
“不爽吗?”
就问这个?这一顿波涛汹涌的沉默之后就问这个?
大概是休马的表情真的不对了,尤天白默默靠回了椅背,调转着手里的东西,向底座看了眼,又看了看入口——即休马刚摸过的地方。
“我以为你刚才在餐厅里脸红是因为我说的这东西。”他抬起眼睛向着休马望,现在这小子脸上倒是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看来不是?”
不仅没有不好意思,脸色还怪不好看的。
生气了?
尤天白收回了视线,旁边的人终于说话了:
“你下次能不能别干这种事情了?”
真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尤天白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不要急,很快就能真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