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一眼摩托?”尤天白歪着身子,向他身后的摩托望。
确实酷,还有路过的学生停下拍照来着。
看来尤天白猜对了,少爷充满期待的望向他。尤天白当然不会让少爷久等,他如实开口:
“好看,特别帅。”
接着看向休马,说:“你也是。”
然后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迈起步子向前,不需要言语,休马很快跟上了他的脚步。
倒不是装酷。尤天白现在真的有点急,或者说,特别急。
他是今天中午到北京的,落地十二点半,晚上相见是因为少爷白天在忙。尤天白在北京有自己的房子,但闲置太久了,他又懒得清灰,父母家当然也不考虑。
所以他定了家酒店,旅游季酒店不好定,他定的离少爷的学校两站地铁,不算太远,算捡漏。
当然,是大床房。
这趟地铁没什么人,车厢很空,但两人为了面对面都没坐着,站在离车门很近的位置。少爷在一刻不停地说着自己的事,而尤天白在看他。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休马终于发现了尤天白的走神。
尤天白应了一声,他听了,但不算完全听,现在有更重要的话想说。
在地铁忽然加速的风声里,尤天白的声音异常清晰:“我爱你。”
少爷忽然住了嘴,在轰隆隆的铁轨响里,尤天白吻了他。特别简单的一个吻,没有停留,更像是安抚。车厢里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在酒店的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们把这个吻重新加深了。两人跌跌撞撞踩过走廊的地毯,尤天白一边低声抱怨着有监控,一边反手开了房间的门。
没开空调的房间里,他们把过去一个月想做而没做的事都做了。
一个小时后,尤天白才逮到空隙去把空调打开。空气里泛起丝丝凉意,他仰面躺倒在床上,少爷裹在薄被里,侧躺着看向他。
“等会儿想吃什么?”尤天白问了个平常到无趣的问题。
休马答非所问:“我还是不相信你和我在一起了。”
尤天白看他:“你把脑子射出去了吧?”
他已经对尤天白的粗俗笑话见怪不怪了,低声笑着凑近,继续说:“我不敢相信我们在一起,又遇到了那么多,又继续走在一起。”
空调的嗡鸣声响起,他们仿佛回到了那个天寒地冻的季节,结冰的江面,干燥的空气,还有一望无垠的东北大地。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关于严国贤的庭审也来到了,属于他的法律制裁会来,一切的终章也会来。
老五在东北的监狱服刑,刑期不短,但他认罪知罪。尤天白也在期间去探望过一次,他看起来精神头很足。
而老七留在了东北长林村,他捡起了乡里的种地产业,小日子虽然算不上富裕,但有声有色的,听闻最近被说亲的人介绍了个不错的姑娘,他们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小娟来了北京,找了份电商工作。她又聪明又手脚麻利,日子也越过越好。她还和两人保持着联系,有时还会把东北寄过来的特产送同城快递发给少爷一份,算得上同龄人的关怀。
而孙久,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
空调的劲很足,冷气上头。尤天白把薄被掀开一角,自己也钻了进去。
少爷总算想起回答他的问题了。
“没什么想吃的,这儿什么都不好吃,我想回东北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