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天白的眼睛马上就抬起来了,两人在咫尺之间对望着。
少爷忽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医生说我的病不传染。”
确实不传染。发烧第二天,两人去了趟稍远点的医院,抽血检查又拍了X光,只得出了休马身体非常健康的结论。
所以这场病大概就是情绪跌宕和休息不足的双重后果,就像武侠高手在悟道前总要经受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病一场,什么也都好了。
“所以呢?”尤天白又把脸凑近了点,像是在试探着两人之间的安全距离,“不传染就是你不好好养病的理由?”
离得近,尤天白还在欣赏着少爷那双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然后猝不及防地唇角一湿。
休马在迅雷不及之间迅速在他脸上舔了一口。从唇角舔到脸颊,只留下一声响亮的口水响,以及这小子一脸得意自满的神情。
“所以你不用怕我传染你。”他把脸侧靠上沙发背,眼睛向上看尤天白,“你不想试试吗?”
孤单下午,寂寞难耐!发烧男子竟然……
尤天白的声音非常平静:“你地摊文学看多了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自己脑子里蹦出来的文字量显然也非常丰富,不止有文字,还有事实对应的画面。
虽然少爷是初学者,还是他一手带起来的初学者,但是自身条件优越,又学习能力超群,还会自我发挥。尽管不想拿过去的已有经验作比,但是尤天白想说,这种体验前无古人,后也不会有来者。
尤天白理智尚在:“你现在整个人又热又软的有什么好玩的?”
但话说出来,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嘴硬了。
“又热又软。”少爷把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若有所思着把眼神荡开,“我现在确实热,不过软——”
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尤天白脸上,两人四目相对。少爷的嘴角勾起来,笑得好看得要命:“我柔韧向来很好。”
对病号的尊重和关切结束于这一天下午,可能是邪火上身,也可能是禁欲太久。去的时候尤天白感觉自己的脑子也飞出去了一部分,眼前发白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回来,终于回过了神,他发现少爷的胳膊还勾着自己的脖子。
“舒服吗?”他问。
问完就后悔了,这时候更应该关心休马的病情。不过此时的少爷面颊红润,眼睛亮得出奇,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身子底下的人舔舔嘴唇,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尤天白感觉到交叠在自己腰后的脚腕在用力,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打算着什么。
“行了,”他去拍身后的脚踝,“一次够了,等你彻底好了再说。”
但少爷的回话马上来了:“不够。”
“还不够?”尤天白被他气乐了,“这沙发不好洗,改天换成皮革的你再从上面瞎闹吧。”
回答他的是突如其来地腰间一紧,然后是整个人悬空——原来刚刚少爷是在试重心和力度。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尤天白的膝盖已经重重落在了地板上。这下可不轻,震得他脑仁发麻,还没待他破口大骂,身后就被人压了上来。
原来少爷说的不够,是指另一种方向上的不够。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休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脑仁麻上加麻。
指四肢着地的姿势。
尤天白确实喜欢。他承认他在这种方面有点恋痛倾向,但他不想痛来自地板和膝盖的摩擦。
“我不要在这里——太凉了。”他抬手去推身后的人,愣是没推开,谁能想到一个发烧烧到快三十八度的人居然有这种体力。
挣扎之中,沙发和茶几被撞响了好几次,尤天白自己都分不清是哪儿在疼了,少爷却忽然停下动作,语气满是委屈:“可是我想啊,不行吗?”
面对这样的休马,尤天白哪里能说的出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