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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尤天白的身边(第1页)

我是罪人。

午饭结束有一小时了,尤天白还在这么想。

以至于大嫂进来送大花被,告诉两人小屋没有炕,只能让他们在小床上委屈一下挤一挤的时候,尤天白只是礼貌点头微笑答应,手脚僵硬地把被褥铺展开,看着宽度不到一米八的小床上花团锦簇,然后才反应过来屠家嫂子刚才在说什么。

小房间没窗帘,只有一扇吊在天棚上的花被单,上面印着猫不像猫猪不像猪的生物,粉色底,还带白色花,被太阳晒得微微褪了色。床单拉了一半,能看见少爷站在院子里,他不抽烟,所以站也只是干站着,天气太冷了,院子里连只鸡都没放出来,休马是唯一的活物。

此次此刻看着这小子的背影,尤天白稍微回想起了在松原的感觉,但又感觉有些许不同,好像现在比那时候更颓丧些,共同点就是不好看,不是说脸,是说尤天白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不青春,不阳光,不休马主义。

大少爷怎么能这样呢?尤天白叹了口气,向屋外走去。

即使三月了,哈尔滨还是很冷,休马盯着自己呼出来的气息,想到了尤天白嘴里常常叼着的烟。记忆里那人会在点烟时眯起眼睛,不咸不淡地看向不远处,他身上有股和冬天很类似的味道,闻起来会让人想起儿时的某个清晨。

可能是想象的太过于具体,休马甚至感觉那人就出现在了自己身旁,掐着一支刚拿出来的烟,带着他特有的味道来了。

“挺冷啊。”尤天白总会这么感叹。

下一句会是什么呢?

他会寒暄天气,会讨论下一顿饭,会说些不痛不痒不重要的话题。

“你想什么呢?”那人又说。

想象中的虚影倒是质疑起他的想法了。休马不禁怀疑起了自己和尤天白待久了,是不是也一起变得不正常起来了。平房间的风在刮脸,他听到不远处的鸡舍里有只母鸡在咕咕叫唤,紧接着他意识到,身旁站着的这个尤天白不是他想象中的虚幻存在,而是真的尤天白,他已经在自己身边站了半天了。

休马惊叫一声,猛地闪开了一大步,换来尤天白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的——刚睡醒吗?”他问休马。

休马必然不是刚睡醒,他站在风里从过去思考到了现在,清醒异常,直到尤天白的到来才把这一场哲学禅思打破。

这是来到小村庄之后两人有一次的独处,空气干燥,四周静谧,却找不到点合适的话来说。

“怎么瞅你这两天不大对劲的样子,”尤天白把烟点起来,斜着眼睛看他,“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这也是从那一天在玻璃厂出来后休马一直在问着自己的问题,你还好吗,我还好吗,其实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没有人会在被人拒绝后依然保持着阳光明媚的好心情,纵使在被拒绝后的当晚就滚在一起也不能,绝对不能。那天晚些时候,他们住在了服务区的招待所里,开了两间房,休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醒来时的感觉,在意识刚回到他脑子里的一瞬间,他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全部事情,比清醒的时候更逻辑清晰,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地剖析了一遍。

结果就是他在比平常早一个小时醒来了,而且再也无法入睡。不止一天,是那天之后的每一天。

在哈尔滨的时候,他感觉尤天白玩得挺开心的,即使他皱着眉嫌弃酒吧吵,骂黑龙江冷,又抱怨他来得太慢,尤天白肯定还是心情不错,不然肯定不是这副样子。可能当过兵的人就习惯这种居无定所的飘渺感,也可能喜欢无家可归的感觉的人仅限尤天白自己。

在中央大街上那几个小时里,休马头一次产生了想回家的感觉,但他不知道该追随着这种感觉去哪个家,长春是那个姓休的男人的家,松原是名叫琴花的女人的家,没有哪里是他的家。

虽然他在躲尤天白,也还是想回到尤天白的身边。所以在乱逛了半个小时后,他又回到了中央大街的入口边,看见了那辆他熟悉无比的银白色老车。

“好得很,”他回尤天白,“就是有点吃撑了。”

尤天白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休马太熟悉这种笑了,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也没有多少亲切的意思,只是一个笑而已。

难得的初春下午,俩人默不作声地一起看了一会儿风景,远处烧秸秆的烟,巷口偶尔传来的拖拉机响声,时不时隐隐飘来的天然气味道,真切的东北农村。天气转暖了,山上的乌鸦也飞回来了,有几只从他们头顶掠过,哇哇怪叫,听着怪难听的,他们一起抬头望了一阵。

“春天快来了。”尤天白叼着烟,感叹一句。

“是啊。”屠老五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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