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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这是谁(第2页)

这真是做着梦都会吓醒的情节。

但是好消息,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现实。

“让我相信——让我相信——你会好好的——”

“不必约定——不必约定——也不会忘记——”

深情款款的道歉情歌,配上唢呐和乡村大喇叭真是别有风味,就是现在听起来,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倒像是村里给老头子做喜丧。

在歌曲表演进行到高潮的时刻,厂房里的通知喇叭响了,几声试麦的敲击响后,厂长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敢往窗户外面看!这个月的绩效全都扣没,年终奖也别想要了!”

掐掉麦克风之后几秒,喇叭又重新响了起来:

“都安心工作,我还活着呢!”

大概没有人会像他一样,拿窗外的免费音乐现场和哭丧作比,但孙久做厂长的气势全靠这最后一句喊,话音落下,他把麦克风干脆利落地断了,直接站起身,扯着外套向楼下走去。

唢呐的尾音还在绕梁,厂中间大门口风风火火出来一个人,踏着工厂的下班铃声,孙久驻足在面包车前。

“够了。”厂长还是有厂长的样子,他此时面容尚且从容尚且平和,“你下来!”

面包车上的人是肯定不会言听计从,尤天白把话筒拿远了一点,向下盯着孙久看,他在背光,车下的人在向阳,对视在休马走出来的那一刻结束了。

尤天白顺理成章地从车顶蹦下来,挡在了休马前面。

“这是谁?”孙久抢先发问,他在说少爷,即使不指着人,尤天白也知道他在说谁。

倒是尤天白,他抬手指了指厂长脚下:

“就站在那儿说,别过来了。”

厂长也是挺听话,又或者说是在自己的地盘里维持厂长风度,他真就站着不动了。

“两位一起来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两位”的时候,孙久向着休马的方向瞥了一眼,如果不出意外,休马也一定在盯着他看,而且眼神肯定也说不上友善,这场尤天白看不完整的对视持续了一段时间。

也许应该叫对瞪。

“你自己说的,在东北遇到什么人都不奇怪,”尤天白开了口,把两人的无声争斗喊停,“再说了,你还欠着我东西呢。”

一年感情,也算是感情一场,孙久本来在背着手看尤天白,这下他清清嗓子,把左手拿到前面来,拇指在鼻梁边摸了摸,接着冒出一句话: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回家说。”

此话一出,连牡丹江都跟着宁静了。

没什么比在针锋相对的时候讲感情更尴尬的了,如果有,那一定是带着调情的语气讲的,很显然他会错了尤天白的意思,也可能心知肚明,但是脸皮够厚。

孙久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但效果不亚于举着话筒伴着唢呐。尤天白前一秒还是笑着的,现在礼貌的模样都没了,他偏偏脑袋眯起眼睛:

“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我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尤天白很少有如此严肃说话的时候,拖长音的京味收起来,让人觉得天色有点发凉。

没想到孙久回他的方式居然是笑。

笑得真切,笑得自然,笑得就好像尤天白才是闹别扭耍脾气等着他来哄的那一个,笑得东北的黑土地都不寒而栗。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终于算是笑够了,孙久清清嗓子,“有什么话都不直接说。”

尤天白的回答来得也快,他没犹豫:“你是直说的人,那你告诉告诉我,派那俩傻子跟我是什么意思?”

这下孙久的笑模样彻底没了,他皱起眉来若有所思,又舒展开眉头循循善诱:“我什么时候叫人跟着你了?”

话问出口的一瞬间,孙久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两个人,一样矮,一样壮,一样穿着棉服戴雷锋帽,一样干啥啥不行的屠家叔侄俩。

不会吧?

一开始老凡头那事情办了一半,两人就回来说车掉进了水里,又说路上被人看到了,又说什么秃头和黄毛——事情到此,孙久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条本不该存在的线索,点连上线,线形成面,最后幻化成了事情本来该有的样子。

所谓的路上的目击者,就是他亲爱的男友和这位不知何处来的完美帅哥,两人在国道上快乐地行驶着,忽然遇到了拿着枪拦路抢车的屠家叔侄,一番较量后,叔侄俩败兴而归,又在厂长不明不白的暗示下再度出发,没想到这一番较量之后又是失败,不仅仅是失败,还在失败的同时把自家领导的大名报了上去,颇有考古队员挖坟前先递上领导名片的意味,也不知道该说他们是聪明还是蠢。

现在坟里的恶鬼确实活了,不仅活了,还跟着名片跑到了牡丹江的工厂,而且这恶鬼,还是他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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