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遵从他们刚讨论过的好好吃饭理论,没再跟尤天白说下一句,不过为了堵住憋笑的嘴,他多啃了好几个鸡叉骨。
迟来的晚饭结束于七点,少爷只买了显示器,没买机顶盒,不然现在正好是个听新闻联播的好时候。
尤天白正在收拾餐后的碗筷,少爷跟在他身边转,一只手也干不了多少活,大部分时候是尤天白在干,休马在捣乱,两人来去几个回合,休马干脆给了建议:
“不然我再买个洗碗机?”
如同全中国所有上了年纪的人,尤天白瞄了他一眼:“那玩意能洗得干净吗?”
休马直言不讳:“你说这话好像我爸。”
尤天白停下了手里刷盘子的手,一本正经回答道:“你今天可以称呼我为父亲。”
话题结束于休马一把扯开了尤天白的后脖领,然后把一个在阳台上放得冰凉的冰糖橙扔了进去,等尤天白胡乱甩干净手上的水追出来,休马一脸无辜推着浴室门:
“你别过来,我要洗澡了。”
看着休马一无辜起来就分外有神的眼睛,休天白毫不犹豫地扯起了他前襟的衣服,擦干净手上的水后,又把他前襟展平。
“自己洗?”他问休马。
在前几天模糊的记忆里,尤天白确实好像帮着他洗了一次澡,那天休马还处于受伤后的半冬眠期,意识像被调进了后台,但他记得尤天白手掌的感觉。
不粗糙,有力,但动作细腻——很容易擦枪走火。
“不了,”现在的休马很冷静,“不然我还得甩你一身泡沫。”
“哦,”尤天白还在一下一下捋着休马的衣服领子,“一起洗不就行了?”
完了,他好像是认真的。
休马躲开他还在自己胸前来来回回的手,向后靠在门板上,眼睛向厨房看,然后问他:
“碗洗完了吗?”
“摆上沥碗架就完事了。”尤天白的视线还没从他身前挪开,“你先脱?”
语气稀松平常,但又十分正经,好像他们要去干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
确实平常,毕竟他们已经在谈了。
休马在原地噎了好几秒,听着尤天白的脚步走到厨房,停在碗架前,接着是几声碗筷放好的细碎响动,柜门关好,一切宣告完成。
然后他听到了尤天白向这边走过来的声音。
休马一手扔了绑带,另一只手当场掀了上衣——不是着急脱衣服,而是不想让尤天白看到自己在发愣。
但休马自己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脏正在狂跳。
作者有话说:
下章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