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江伸手往头顶摸,被球砸出来的包已经消了下去。
小爸还让他向谢译道谢来着……
对着天花板出神许久,林越江一骨碌翻身坐起,借着幽暗的床头灯打开与谢译的聊天界面。
晚上12时53分——
谢狗译应该睡了吧?
也不一定,没准正在哪个ktv野混。
脑海中幻想出谢译左拥右抱的荡漾画面,林越江心说谢是不可能谢的,黑夜里动动指尖,给他改了备注,然后找事似的发出一句:[傻x。]
谢译大概正好在看手机,很快顶着新备注回了消息。
狗东西:[?]
林越江:[哟,回这么快?看来夜生活过的不是很尽兴?]
狗东西:[刚洗漱完,准备睡了。]
狗东西:[怎么了吗?(^^)]
如果时靳在场,一定会被他的秒回和颜文字震惊到发射外星球。
林越江自动将那行“洗漱完”理解为“完事了”,不禁感慨了一句这么早,看来肾功能不太行。
他盯了盯那因为超时而退回来的1块钱红包,准备把谢译从列表中删除的指尖蠢蠢欲动:[6“”)))]
另一边,谢译站在俯瞰整片城市夜景的落地窗前,看着弹出来的语音,挑眉摁下了外放。
“哦没什么,就告诉你一声你那猜硬币的游戏挺灵的&$%#…我转给你的一块钱怎么还不收?”
“?”少年清越的声线响起,谢译放到耳边又听了遍。
海城在脚下闪烁着浩瀚灯海,璀璨的霓虹灯光倒映在他瞳孔深处,半侧冷峻的脸颊陷入阴影里。
听完第三遍,勉强分辨出中间被林越江快速含糊的字眼是:谢啦。
谢译放下窗帘,眼底微光不减:“谢就不用了,只是你可以不删我吗?”
林越江:“你怎么知道我要删你?”
谢译说:“直觉。”
他声音似乎透着点落寞,越发显得可怜:“毕竟我们关系不怎么好。”
“那你——”
林越江话音一顿,想问谢译这是有多缺朋友才会缠上他,却又被另一种更强烈的即视感惹的不太自在:
不是,这大半夜的,我是跟这狗东西聊上了吗?
想删,又怕这狗东西卖惨装可怜,他干脆绕开了这一话题:
[你明后两天都打算和今天一样过吗?]
狗东西:[差不多吧。]
林越江:[这种日子过久了你都不觉得空虚跟无聊吗?]
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