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以漾侧身收拾药箱,头也没回地解释,“已经凌晨了,白天我有课,要早点睡。”
其实没怎么,就是看见他有点太爽了,她心里不太平衡,不想满足他。
“姐姐不是下午一节课吗?”他目光落在她色泽偏淡的唇上,被隔着手指吻过的皮肤仿佛在发烫。
慈以漾收拾药箱的手一顿,抬起头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只有下午一节课?”
他和她不仅不是同一个专业,甚至也不是同一个系,她的课程他怎么知道?
“哦。”他后知后觉地盖下眼,往后靠,“我不知道,刚才问姐姐,你自己承认的。”
慈以漾想到刚才他好像是用的疑惑音,不禁怀疑难道是随便猜的?
可……这怎么会猜得这么准?
慈以漾古怪地看着他。
可除了在他脸上看见还没有散去的红痕,别的表情都没有,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平淡,冷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从他身上察觉到莫名说不出的感受,就像是身上被他放了什么,自己做什么他都能窥视到,毫无隐私。
但她又觉得这种错觉很荒唐。
慈以漾压下无端给自己制造的恐慌,道:“嗯,但我还有报告没有写完,要早点回学校写。”
原来还是在钓着他呢。
陆烬偏头,微笑地看着她没说话。
慈以漾将药箱放回原位,回头凝睇还在看自己的少年,“晚安,早点休息。”
“晚安。”他回她。
这次慈以漾没有像之前那样,假借害怕住在他的房间,直接回到了自己卧室。
因为今天在酒吧沾了酒气,她拿着衣裳先去洗澡,却发现浴室的水龙头出不了热水。
坏了?
慈以漾看着已经放了快半浴缸的水,又去开盥洗台的水龙头。
还是冷的。
看来这次是真坏了,她浴室出不了热水了。
不洗澡她睡不着。
慈以漾拿起睡衣,又去了客房。
大约是之前她为了勾引陆烬,假装浴室的水龙头坏了的谎言灵验了,客房长久没有人用,也全是冷水。
按理说不可能没有热水。
所以慈以漾不得不又敲响了陆烬的房门。
房间里面的人似乎在洗澡,隔了片刻才打开门。
陆烬双手抱臂地靠在门框,“姐姐找我有事吗?”
他身上只穿了件深v领浴袍,露出的锁骨上还在滴水,冷白的皮肤被蒸得泛粉,站在面前无端给人似有似无的蛊惑感。
“你在洗澡?”慈以漾目光落在他明显被蒸粉的肌肤,语气疑惑。
“嗯?”他挑眉看着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