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有谁将爽写在脸上,一副低贱的发情相。
慈以漾心中暗骂他,哑着声音开口:“放开。”
“嗯……”
回应她的是少年似喘似叫的声音,传进耳蜗里,心脏像被什么爬了一下,她的手臂浮起细小的颗粒。
“陆烬,你要不要脸,滚开。”她怔了几秒,然后骂他。
“只知道发情的小畜牲。”
谁知道他越发兴奋了,抱着她,直将她口中气急的辱骂撞得支零破碎。
最后他过了半小时才放开她。
“抱歉,姐姐,是我没控制住。”少年耷拉下眼尾,脸上露出的虚假愧疚盖不过不满足的遗憾。
要不是因为时间不够了,他根本不想放开她,会一直到她忍不住开口。
同意他,直到怀孕。
慈以漾勉强缓过气,抬眼还想要骂他,但见他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满脸古怪的神情。
按捺住头皮发麻的感觉,她咽下口中辱骂,软着手脚要从床上下来。
见她软得手脚无力,陆烬想要去抱她。
还没碰上,她就似见猫的老鼠,瑟缩着手脚,真委屈得眼眶红红的瞪他:“滚开点啊,小畜生。”
骂完她生怕他又要碰自己,半点不敢逗留的软着膝盖往外面走。
好不容易跑到门口,发现她现在又打不开门,又转过头咬唇瞪他。
陆烬随手拿起一件体恤套上,走过来揽腰抱起她,“我送姐姐回去。”
慈以漾看着他精致的下颌,别过头又低声骂他。
陆烬听见了,笑了:“我只是姐姐的小畜生。”
慈以漾:“……”懒得骂他了。
说是送她回房间,他难得守信一次,真只将她放在沙发上,去浴室调好水就离开了。
慈以漾重新将身上洗干净,出来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小花园陷入沉思。
一切都看似和往常一样,但她忽然想到昨夜陆烬说的话。
妈妈的墓地不对。
慈以漾想不到哪不对,心中不安,给外婆打电话问这件事。
外婆经不住她问,默了默片刻才说:“还记得当时你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要把你妈妈葬在那里吗?”
慈以漾记得,妈妈是火化的,所以不是葬在何川中落叶归根,也不是葬在京市,是运去的国外。
一个偏远得连地图上都难找到的地方。
当时她很不理解,但外婆说是妈妈的遗愿,她便没有说什么。
“那是你妈妈生前一直想去的地方。”外婆说,“当时为了让你妈妈葬在那里,我们想买那块地,但因为主人不卖,只同意送,我们思考许久才决定她送过去的。”
在m国土地能私人拥有,政府无权任意征用与拆迁,送人一块空地安置,似乎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不正常的是,主人为什么无缘无故要送这块土地,同意妈妈安置在那里。
慈以漾当时不理解,现在也同样不知道那片土地的主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