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妈妈还在的时候,爸爸投资失败,差点连房子都抵押了,好在候在时来运转,投资另外的项目又重新恢复了,所以凌晨在国外的公司出事了,一大早,他和陆兰又匆忙订了机票过去。
慈以漾回了个‘好’,带上叠好的衬衫。
陆烬每天都会晨跑,所以白天无论睡多久,都能在餐桌前看见他。
慈以漾一下楼,就看见少年在用餐。
他的一举一动都矜持得像是白猫,五官立体骨相优越,宽肩窄臀,修长的腿,属于美学上的黄金比例。
她把叠好的衬衫,放到他的面前。
陆烬放下餐具,疑惑地望着她,往上抬起的眼仿佛冰河上破裂的薄冰,泛着清冷的涟漪。
慈以漾坐下,“昨天太困了,早晨醒来我才发现,昨天拿错了衬衫。”
他目光落在她的叠放在身边的衬衫上,殷红的唇勾起浅笑,“我还以为,姐姐喜欢和我穿一样的衬衫呢,原来真是拿错了。”
他长指挑起叠好的衬衫,温柔的脸庞映在晨光里,迷离得出奇。
慈以漾敛着乌睫,像没注意到他的打量,“已经洗过了,在房里风干后再拿下来的。”
他闻言松开手,懒散地往后微靠,“其实姐姐没必要再拿来还给我的,我不穿第三次。”
无端的,清淡的语气中浸出兴致缺缺的无趣。
慈以漾当然知道,但凡是他穿过的、用过的,几乎都很少再碰。
“抱歉,我不知道。”她抬起透出血色的白脸颊,看他的眼神诚恳得像含着懊恼。
这副模样很难让人产生责备。
陆烬没讲话。
他定眼看人时,总是给她一种在勾引人的错觉,薄红的唇没有弯,眼尾却似又似笑非笑的浮光,像是看穿了她。
就在慈以漾快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开口说改天再买一件还给他时,他才不疾不徐地开口。
“没关系。”
温和得毫无芥蒂的语气。
他实在太平静了,连问都没有问她,表现得半点都不在意。
和想象中点也不一样。
不是她想要的。
慈以漾眼睫慢慢地垂下。
她以为陆烬会很好引诱的,毕竟有时候他落在身上的眼神很缠绵。
他总是给她一种很好接近的讯号,可真当她顺着靠过去后,他又往后退,分寸感拿捏得很到位。
如果不是她主动靠过去的,她都要怀疑他在钓她了。
正当慈以漾想着再说些什么,爸爸的电话打来了。
她当着陆烬的面接听,电话那头的先是和她说要在国外呆一段时间,然后不痛不痒地提醒她要和陆烬好好相处,他是弟弟,要多照顾他。
听得她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