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是肯定要喝的。
别说今天是为瑜弟(秦兄)庆祝功成名遂(洗尘接风),和最好的兄弟联络感情绝对不能表现出疑惑不解;而且要一饮而尽。
二人同时表情肃穆,秉着这样的决心和信念咬牙一饮而尽后,沉默两秒后。
南致瑜,“咳咳咳我淦这什么酒啊好辣啊@#¥”
秦破戎则是略微低头用袖子遮掩住自己脸上表面云淡风轻实则疯狂瞳孔地震的表情。
一刻钟后。
二人同时面色沧桑回到位置上。
“傅霖。”
“嗯?师兄们怎么了。”
“你说把你丢在店门口,会有人把你捡走吗。”“我可以施法把你装进田螺里当田螺姑娘送走吗。”
两个人说话连声带都被酒精刺激得哑了起码8个度,其中的语气听起来也格外的真情实感。
“????”傅霖疯狂瞳孔地震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满上表忠心,然后,“咳咳咳咳卧槽卧槽@#¥这是史吗。”
闻讯赶来的店老板表情肃穆抱着一罐新的烈酒出现在门口:“客人还想续杯是吗?我们这儿还有存了50年从我爷爷祖坟里挖出来的女儿红,你们还喝不?”
……那很会盗墓了。
傅霖:“@&#¥抱歉呕小女子说话有口音,我的意思是这是什么呕——@#¥”
老板有点失望地麻溜撤退了。
最后的结果是。
他们喝不完,但幸好有个法修。
南致瑜干脆施法把这坛子酒的液体转移到了乾坤袋里,然后三人再装作云淡风轻超绝不经意地付账离开。
“几位果然真性情!当真是江湖儿女,要是觉得我家酒好喝,不妨再免费带些走吧!”没想到当真遇知己,老板笑得相当热情。
正准备一口拒绝的傅霖被身后的两道犀利视线看得汗流浃背,声音都哑成破锣嗓的她目光深情:“还带?!不…我是说,很…好喝。”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她再也不敢随便乱说话了。
醉醺醺的南致瑜只感觉眼前一片头晕眼花。
这跟修为无关,一口气干进那么多高纯度的酒,就算是千杯不倒的百岁修士也得缓缓。
…更何况,南致瑜,还没喝过酒。
白衣少年踉踉跄跄又“蹭”一下坐回原来的椅子,他双颊绯红,墨琉璃眼瞳倒映出面前微怔少年的脸。
“……瑜弟?”秦破戎试探性叫了一声。
而醉醺醺的粉白团子抬头看他一眼,然后乖顺点点头:“秦、秦兄。”
他喝醉后的腔调绵软细长,和平时清朗生脆的少年声不太一样,听着有点像在撒娇。
不过无暇顾及此处的秦破戎松了口气,还认得他,看来喝得也不算很醉。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简直大错特错。
酒饱饭足已是夜间。
外头漆黑星空遍布星星点点,傅霖借口回去催吐已经先行回了自己房间。
现在这里只剩尚能微醺保持清醒的秦破戎,和他醉得不省人事的亲亲瑜弟。
玄衣少年见只乖乖坐在椅子上,以为是他还没缓神过来,耐心低垂眼睑伸出手:“还走得动吗。”
南致瑜不答,只是看着他,漂亮澄澈的眼瞳看着他,然后突然露出很狡黠的笑容用手指他。
“秦兄!你过来。”
今天白天他原本有个很好笑的事想讲给秦兄听的,结果对方没在,刚才饭间他又想讲的来着,结果喝酒又给喝懵了。
纤细伶仃的指莹白,本应夹着符箓施法,亦或者是握着细剑凌厉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