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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你（第3页）

“绑啊绑啊，”及川彻反而得寸进尺，往岩泉一怀里缩了缩，故意用没受伤的左手去挠他的咯吱窝，“小岩最怕痒了——”话没说完就被岩泉一夹着胳膊按在桌上，动弹不得，只能嗷嗷叫，“松松手松松手！我的右肩！要断了要断了！”

国见英在旁边默默给两人各倒了杯茶，衣服还沾着刚才的章鱼小丸子酱汁。他看着及川彻明明疼得龇牙咧嘴，却故意往岩泉一身上蹭的样子，突然想起训练时，这人总爱用受伤的右肩去撞岩泉一的胳膊，嘴里喊着“测试你的反应速度”，其实是想让对方多扶他两把。

“说起来，”松川一静突然开口，把金田一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刚才颁奖的时候，及川你是不是偷偷给什么人发消息了？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及川彻的耳根“腾”地红了，刚想嘴硬，就被花卷贵大抢了话头：“我知道！肯定是给音驹那个小布丁研磨的吧？上！”他拍着桌子嚷嚷，肋骨疼得倒抽气也停不下来，“及川你是不是——”

“吃你的烤鸡皮！”及川彻抓起一串鸡皮塞住花卷的嘴，眼睛却瞟向手机屏幕——研磨刚才发来一张照片，是他趴在键盘上睡觉的样子，配文：【它说想听你们吵到几点】。

岩泉一瞥见屏幕上的小布丁，突然踹了及川彻一脚：“少秀了，小心手机被金田一抢去当战利品。”果然，话音刚落，金田一就像只敏捷的猴子，嗷嗷叫着扑过来抢手机，结果脚滑摔在渡亲治的腿上，把渡亲治刚换的护膝压得变了形。

“我的护膝！”渡亲治哀嚎着去拽金田一，两人滚在地上抢手机，把桌下的啤酒瓶撞得叮叮当当响。老板娘在门口探头看了眼，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给他们多拿了几包纸巾——这群少年的热闹，比居酒屋的烟火气还烫。

及川彻趁机把手机塞回口袋，举起杯子又喊：“为了下次再赢白鸟泽——干杯！”

“干杯！”众人举着杯子碰在一起，岩泉一的杯子差点被及川彻撞翻，却在最后关头稳稳接住。

花卷贵大突然指着墙上的电视喊：“快看！是我们比赛的回放！”屏幕里刚好放着他顺拐扣球的画面，那姿势被慢镜头拉得格外滑稽，像只努力扑腾的笨鸭子。

“关掉关掉！”花卷捂着脸哀嚎，却被金田一按住脑袋强迫他看，“多帅啊！这叫‘迷惑性扣球’！我要学！”

及川彻笑得直拍桌子，右肩的疼都忘到九霄云外：“花卷你这招可以申请专利！就叫‘顺拐式绝杀’！”

岩泉一没笑，只是看着屏幕里那个瘸着腿却拼命起跳的自己，又看了看身边笑得东倒西歪的队友——花卷的肋骨还在疼，金田一的膝盖青一块紫一块，及川彻的右肩随时可能再出状况，可他们眼里的光，比电视里的聚光灯还亮。

他悄悄端起杯子，跟及川彻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下次也赢。”

及川彻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像偷到了全店的草莓蛋糕：“那当然，有我这个天才二传手在——”话没说完就被岩泉一塞了块芥末章鱼，辣得他直吐舌头，眼泪都出来了，却还是笑得停不下来。

居酒屋的小包间里飘着热可可的甜香，花卷贵大捧着杯子吸得“呼噜”响，奶油沾在鼻尖上，被他用手背一抹，反而蹭得满脸都是，活像只刚偷喝了牛奶的小花猫。“及川！你点的草莓热可可也太甜了！”他嚷嚷着，却把杯子往嘴边又凑了凑。

“甜才好呢，”及川彻用没受伤的左手转着杯子，“庆祝胜利就得吃甜的，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磨破的膝盖？”他说着，故意把脚往岩泉一那边伸了伸——白色运动袜的脚踝处，磨出了个毛边的小洞。

岩泉一正啃着饭团，闻言踹了他一脚，结果用力太猛，自己手里的海苔饭团“啪”地掉在桌上，米粒滚得到处都是。“吃你的吧，”他皱眉去捡米粒，指尖却被及川彻突然按住，“别动，我来——”

及川彻用左手捏起一粒米，非要往岩泉一嘴里塞，结果没瞄准，米掉进了岩泉一的衣领里。“及川彻你找死！”岩泉一的拳头刚举起来，就被渡亲治递来的铜锣烧堵住了嘴——豆沙馅从嘴角挤出来，活像只偷吃的松鼠。

“别打架别打架，”渡亲治举着另一块铜锣烧劝架，护膝还没摘，盘腿坐时差点把矮桌掀翻，“老板娘刚端来的抹茶大福，再闹就被金田一抢光了！”

果然，金田一正踮着脚够桌上的大福，整个人趴在矮桌上，像只伸长脖子的小鹅，校服后背的号码“12”被扯得变了形。松川一静伸手把他拽下来，自己拿起一块大福，刚要咬，就被金田一扑上来抢走，塞进了花卷贵大嘴里——花卷嚼得腮帮子鼓鼓的，含糊地喊：“金田一！你怎么不塞给及川！”

“及川前辈在欺负岩泉前辈！”金田一理直气壮地指着及川彻，后者正趁岩泉一嚼铜锣烧，偷偷把自己杯子里的热可可往岩泉一杯子里倒，想把对方的抹茶味变成“草莓抹茶混合款”。

国见英在旁边默默用纸巾擦着洒出来的可可，突然指着及川彻的右肩笑：“及川前辈，你的绷带在吸可可。”众人一看，果然，及川彻松垮的绷带垂到了杯子里，被染成了浅棕色，像条泡在甜水里的布条。

及川彻“哎呀”一声，慌忙把绷带扯起来，结果带倒了自己的杯子，热可可顺着桌沿流下来，刚好滴在岩泉一的运动鞋上。“对不起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去擦，却被岩泉一按住手——后者正咬着铜锣烧，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嘴角还沾着豆沙。

“赔我双新鞋。”岩泉一含糊地说。

“没问题！”及川彻拍胸脯，“等下次赢了比赛，给你买带草莓图案的！”

“谁要草莓图案！”岩泉一瞪他，却在及川彻伸手去够大福时，悄悄把自己面前的那盘推了过去。

包间里的笑声混着热可可的甜香飘出门外，老板娘端着关东煮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热闹景象：金田一和花卷抢最后一个大福，滚在地上差点撞翻矮桌；松川一静举着饭团劝架，被两人拽得差点坐到地上；国见英在给大家续可可，眼镜片上沾着点奶油；及川彻正用左手给岩泉一演示“如何用三根手指捏大福”，结果手滑把大福掉在了岩泉一的膝盖上，引得对方又是一拳。

“慢点吃，”老板娘笑着放下盘子，“不够再点，今天的红豆汤管够。”

“谢谢老板娘！”众人齐声喊，震得墙上的菜单都在晃。

及川彻突然举起杯子，热可可在里面晃出小漩涡：“为了我们的‘野路子胜利’——干杯！”

“干杯！”玻璃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热可可溅出来，在桌子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像极了他们在球场上那些离谱却管用的传球路线。

花卷贵大喝得太急，呛得直咳嗽，金田一拍着他的背，结果用力过猛，把他嘴里的红豆汤拍了出来，溅了及川彻一脸。及川彻抹着脸笑：“花卷你这招叫‘红豆汤攻击’？下次对牛岛用试试！”

岩泉一踹了他一脚，却在对方咳嗽时，顺手递了张纸巾。

老板娘刚端来的红豆汤还冒着热气，金田一就捧着碗蹲到了椅子上，两条腿晃悠着，像只偷喝蜜的小熊。他舀起一勺汤往嘴里送，烫得直吐舌头，却舍不得放下，含糊地喊：“及川前辈！这红豆汤比你上次带的速食粥好喝一百倍！”

“那是自然，”及川彻用左手给自己盛了一碗，故意往里面撒了把白糖，搅得糖水漩涡转个不停，“速食粥哪配得上我们的胜利宴？”他说着，把碗往岩泉一面前推了推，“小岩，加点糖，甜一点才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