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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第一天（第2页）

练到第五组时，及川彻的左手突然传来一阵酸麻感——刚才练得太投入，没注意控制力度。他皱了皱眉，传球的弧度稍微偏了些，岩泉一反应极快，硬生生调整了起跳角度，还是把球扣了过去。落地后，岩泉一走到及川彻身边，小声问：“左手酸了？”及川彻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会儿就好。”

岩泉一没说话，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一片肌效贴，拉过及川彻的左手，小心翼翼地贴在他手腕的另一侧：“这样能缓解点，别硬撑。”及川彻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他想起小时候，自己练传球练到手腕发酸，也是岩泉一从家里拿来药膏，帮他涂抹；现在长大了，还是岩泉一在身边，默默关心着他。

“好了，别腻歪了！”花卷突然凑过来，手里举着个橘子，“快吃点水果补充体力，等会儿还要跟犬伏东比赛呢！”金田一也跟着递过来一颗草莓糖：“及川前辈，吃颗糖，甜的能让人有精神！”

及川彻接过橘子和草莓糖，笑着说：“谢谢你们啊！等赢了比赛，我请大家吃草莓大福！”花卷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要吃最大的！”金田一也跟着点头：“我也要！还要加双份草莓！”

渡亲治看着吵吵闹闹的几人，嘴角难得扬了扬。松川一静掏出手机，对着他们拍了张合照——照片里，及川彻手里拿着橘子，岩泉一的指尖还碰着他的手腕，花卷举着草莓糖，金田一靠在花卷身边，国见英站在最边上，手里抱着排球，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就在这时，裁判的哨声又响了，这次是提醒各队回到休息区，比赛即将开始。及川彻把橘子塞进兜里，拍了拍所有人的肩膀：“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赢下第一场！”大家齐声喊“准备好了”，声音响亮，充满了斗志。

走向休息区的路上，及川彻回头看了眼场地——阳光透过天窗落在地板上，把“青城”的队徽照得格外亮。他想起沙滩上的烟花，想起战术板上的目标，想起岩泉一贴的肌效贴，想起花卷和金田一的笑声，想起国见英坚定的眼神，想起渡亲治和松川一静的战术——原来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为了此刻能站在这里，为了青城，为了身边的这群人，拼尽全力打一场漂亮的比赛。

岩泉一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别想太多，专注比赛。”及川彻笑着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排球：“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休息区里，犬伏东高的队员已经坐好了。他们的队长推了推眼镜，对着青城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审视。森山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正在记录着什么，应该是青城刚才适应场地时的表现。

及川彻掏出手机，给研磨发了条消息：【马上要跟犬伏东比赛了，等我们赢了，就去跟你汇合！】没等研磨回复，他就把手机收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比赛的准备。

裁判的声音在体育馆里响起，宣布比赛即将开始。及川彻站起身，整理了下队服，左手悄悄活动了下，肌效贴的紧绷感让他格外踏实。他看了眼身边的岩泉一，对方也在看他，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

两人并肩走向场地中央，身后跟着花卷、金田一、国见英，渡亲治和松川一静站在休息区边缘，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看台上的欢呼声再次响起，应援旗挥舞得更欢了。

全国大赛首战：犬伏东高的钢铁齿轮

裁判握着硬币走向场地中央时，及川彻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排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重合，“咚咚”的节奏里，混着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应援声。犬伏东高的队长率先上前，镜片后的眼神平静得像摊水，他伸出手，指尖在硬币上轻轻碰了碰，像是在确认材质。

“猜正反？”裁判的声音刚落，及川彻还没开口，岩泉一就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低声说：“正面，他们队长上次猜硬币，三次有两次选正面。”及川彻挑眉，对着裁判喊出“正面”——硬币在空中转了个圈，“叮”地落在地板上，正面的花纹朝上。

“青城选发球权！”裁判举起手，及川彻忍不住回头冲休息区比了个“耶”，却被岩泉一拽了拽队服下摆：“别得意，发球别失误。”他嘴上这么说，耳尖却还带着刚才的淡粉色，被体育馆的灯光照得格外明显。

国见英抱着排球走到发球区，手指在球面反复摩挲。松川一静刚才在休息区特意叮嘱：“第一颗发球别太急，先试探森山的站位，等他习惯你的节奏，再变旋转。”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把球抛起——排球在空中划出浅弧，他手腕猛地发力，球带着细微的旋转飞向犬伏东场地，刚好落在森山的反方向。

森山的反应果然快，脚步瞬间侧移，双手成垫球姿势，却没料到球的旋转突然变了方向，球擦着他的指尖飞了出去，落在界外！

“得分！青城1-0！”记分牌跳动的瞬间，花卷兴奋地挥着拳头，差点把旁边的金田一撞个趔趄。金田一揉着胳膊，却也忍不住笑：“国见可以啊！这发球够森山喝一壶的！”

国见英走回队伍时，松川一静在休息区比了个“不错”的手势，渡亲治则在战术本上快速记下：“国见发球旋转变化有效，继续保持。”国见英的嘴角悄悄弯了弯，指尖捏着排球的力度轻了些——刚才那记发球，他练了整整一个休赛日，手腕酸得连筷子都握不住时，是松川一静给了他瓶肌效贴，说“再坚持一下，就能赢”。

犬伏东高的发球很快过来了，是他们的主攻手发的跳飘球，速度快得像道风。金田一早就做好准备，脚步调整得比平时快了半拍，双手稳稳把球垫向及川彻。及川彻左手托球，目光扫过对方场地——犬伏东的队员已经站好防守位，膝盖弯曲的角度整齐划一，像提前设定好的程序。

“小岩！”及川彻突然喊了一声，手臂却没向主攻方向挥动，而是把球轻轻吊向对方场地的空档。犬伏东的副攻手反应极快，纵身起跳想拦网，却发现是假动作，落地时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可森山还是扑了过来，指尖擦到球，把球救回了半空。

犬伏东的二传手抓住机会，手腕快速转动，球精准落在主攻手面前。对方纵身起跳，扣球带着凌厉的风声砸向青城场地。岩泉一早有准备，双脚蹬地起跳，右手狠狠按下——排球被拦了回去，砸在犬伏东的地板上！

“得分！青城2-0！”看台上的欢呼声快掀翻穹顶，及川彻跑过去拍了拍岩泉一的背：“小岩你这拦网也太狠了！比木兔那家伙厉害多了！”岩泉一没说话，只是帮他理了理歪掉的队服领口，指尖蹭过他的锁骨，动作轻得像羽毛。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犬伏东渐渐找回节奏。他们的配合确实像松川一静说的那样，误差不超过0。5秒——二传的传球高度、主攻的起跳时机、副攻的拦网位置，每一步都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及川彻的左手传球几次被森山预判，花卷的扣球也因为紧张，差点又顺拐，幸好金田一及时喊了声“左脚”，才让他调整过来。

“8-6！犬伏东领先！”记分牌上的数字变化时，渡亲治喊了暂停。他把所有人叫到休息区，战术本上画满了红色的叉：“他们在故意放慢节奏，让我们跟着他们的步调走。及川，你传球时多做假动作，别让他们预判；花卷，扣球前先看拦网手的站位，别慌；国见，发球往他们自由人旁边的主攻手那里发，打乱他们的接发球节奏。”

松川一静递过来运动饮料，瓶盖都提前拧开了：“犬伏东的体力分配很均匀，他们习惯在中局发力，我们要撑住这波，别被他们拉开分差。”

重新上场时，及川彻喝了口饮料，冰凉的液体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看了眼岩泉一，对方冲他点了点头，眼神里没有慌，只有坚定。及川彻深吸一口气，左手托着球，目光落在犬伏东的场地——这次，他不会再让他们轻易预判到自己的传球。

国见英的发球果然变了方向，飞向犬伏东的主攻手。对方显然没料到，手忙脚乱地垫球，球飞得很高。及川彻跳起来接球，左手手腕突然一翻，球像道闪电似的，直奔花卷的方向。花卷这次没有顺拐，左脚率先迈出，纵身起跳，右手狠狠扣下——球砸在犬伏东场地的死角，森山这次没来得及扑过来！

“得分！青城7-8！”花卷兴奋地跳起来，抱着金田一转了个圈，两人的队服蹭在一起，沾了不少灰尘也不在意。及川彻笑着走过去，揉了揉花卷的头发：“不错嘛，没顺拐！”花卷得意地昂起头：“那当然！我可是练了很久的！”

犬伏东的队长显然有些急了，在场边喊了句什么。他们的二传手调整了战术，开始传更多的后攻。岩泉一的拦网也越来越精准，几次拦住对方的扣球，气得犬伏东的主攻手忍不住捶了下地板。

“15-13！青城领先！”及川彻的左手传球越来越稳，他甚至开始尝试宫侑的背传——虽然速度没那么快，但角度刁钻，几次让犬伏东的防守乱了阵脚。岩泉一的扣球也越来越狠，每次扣球后，他都会下意识地看向及川彻，像是在确认传球的手感。

比赛进行到20分时，及川彻的左手突然传来一阵酸麻感——刚才连续传了五个后攻，手腕的负荷有点大。他皱了皱眉，传球的弧度稍微偏了些，犬伏东的副攻手趁机拦网，球被挡了回来。金田一反应极快，扑在地上把球救起，膝盖在地板上蹭出一道红痕，他却顾不上疼，大喊：“及川前辈！传球！”

及川彻咬牙，左手再次托球，这次他没有传快攻，而是把球吊向对方场地的空档。犬伏东的队员没想到他会突然吊球，慌了阵脚，球落在界内！

“得分！青城21-19！”看台上的黑尾突然站起来，对着他们大喊：“及川！别硬撑！左手不行就换右手！”研磨坐在旁边，举着平板录像，屏幕上刚好是及川彻左手传球的慢放，旁边标着“力度偏差1cm，可调整”。

及川彻对着黑尾挥了挥手，然后回头看了眼岩泉一。对方走到他身边，小声说：“左手酸了就说，别逞能。”及川彻笑着摇头：“没事，还能传。”岩泉一没说话，只是在他转身时，悄悄把一瓶冰镇的运动饮料塞进他手里——是他刚才让松川一静特意冰的，能缓解手腕的酸胀。

最后几分，比赛进入白热化。犬伏东的配合越来越狠，森山的救球次数也越来越多，好几次刁钻的扣球都被他硬生生救了回来。花卷的扣球被拦了两次，忍不住有些急，金田一拍了拍他的背：“别慌，下次我帮你挡拦网手。”

“24-22！青城赛点！”裁判的声音响起时，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排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犬伏东发球，球飞向国见英。国见英深吸一口气，手腕发力，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向对方场地，森山这次没接住，球落在界内！

“得分！25-22！青城赢了第一局！”

哨声响起的瞬间，花卷直接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滴在地板上，洇出小小的圆；金田一坐在他旁边，揉着刚才救球时蹭红的膝盖，脸上却带着笑；国见英靠在网柱上，手里还攥着排球，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渡亲治推了推眼镜，把战术本合上，指尖划过“犬伏东高”的名字，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对勾；松川一静走到国见英身边，递给他一条毛巾：“擦汗，别着凉。”